拿起桌子上的半杯殘酒,走到船頭,鼻腔裏吸進了涼涼的空氣。唐顏飛緩緩地舉起手,緩緩地把半杯蘭香玫紅曲倒在江水之中:“燕子弦,我想要控製的絕對不止這個國家!”
小舟在江麵上整整飄蕩了兩天,這兩天之中兩個人就如同兄弟一樣互相關心,互相照顧,結成了良好,堅固的革命友誼。等船靠岸的時候,燕子弦簡直就不知道兩條腿該怎麼走路,自從當了皇帝以後從來沒有跪過的燕子弦光天化日之下給廣大的兗州市民無比真誠的跪了下去,在一片哄笑聲中,在場的所有人不知不覺地折了壽。
唐顏飛忍著笑意拉起燕子弦奔到客棧開房休息。
“我去吩咐小二弄些吃得過來,少爺你先休息。”
等唐顏飛從一樓回到自己的親親少爺待的天字第一號房發現床上空空如也,“少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衝到打開的窗子跟前焦急的向下看去,除了從客棧前走過的熙熙攘攘的人琳琅滿目的貨攤之外自己眼中的那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安言,給你三個時辰,找不到燕子弦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辦!”緊握著窗戶的手泛起可怕的白色,生生的哢嚓一聲,把整扇窗戶給撕成了兩半。
此時的燕子弦正在一個很漂亮的馬車裏舒服得四仰八叉的愜意無比。有人請他作客,還給他安排了這麼好的馬車,軟軟的墊子比不上自己寢宮裏的天蠶絲的但是也不錯了,看在這些的麵子上就原諒現在駕車的人不怎麼文明的把自己從客棧裏弄出去的方法了。
唐顏飛,要是三個時辰你找不到我,你看我還理不理你!
漂亮的馬車搖搖晃晃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駕車的人給燕子弦蒙上眼睛堵上嘴巴,把原來拴在車上的兩隻手係到一起扛在肩膀上,開了一扇門往裏走。
請燕子弦過來的人是燕子弦的皇叔,在西邊有一小塊封地,窮山惡水,鳥不生蛋,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大約是所有封了地的皇叔中最窮的一個。
“俺照尼來就四鄉請你呆散田,你怪怪第,自然不會位難尼,不要反糠,否則地劃,俺地道可不忍人!”皇叔凶神惡煞的拿著一把刀衝著坐在地上的傻愣愣張著嘴巴的燕子弦比劃著,他十分滿意的看著燕子弦被嚇傻的樣子。
“。。。皇叔,幾年不見,您還真是入鄉隨俗!”
(阿七:其實皇叔的話是這樣子的“我找你來就是想請你呆三天,你乖乖的,自然不會位難你,不要反抗,否則的話,我的刀可不認人!”我也不知道這是那個地方的方言,大家湊和著看吧。有知道的麻煩告知一聲,阿七在這裏先行抱拳謝過了。)
唐顏飛竭力勸說自己要相信唐墨沒有違背自己的意思自行行動,他寫了一封信給唐墨讓他調查朝廷中的暗黨,林若然已經不會威脅自己,那麼還有誰惦記著上善,惦記著那張冰涼冰涼,死沉死沉的皇椅。
想到林若然唐顏飛的心裏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林若然,燕子弦,燕子弦,林若然。。。船艙裏麵燕子弦嬌媚萬分的呢喃的林若然的名字,朝廷之上兩個人在一起親密的竊竊私語,向來自恃才高的林若然居然可以放棄和自己爭權奪利甘心成為燕子弦試驗自己的一枚棋子,更加甘心以後朝廷上被自己壓榨,媽的,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唐顏飛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房間裏的水曲柳雕花桌子上,無辜的桌子連哀號的機會都沒有就四分五裂的躺倒在地上,從一張尊貴的桌子便成了不久要被燒掉的柴火。
安言在淩晨的時候送來了消息:燕子弦被誠親王劫持到了一間民宅裏,並沒有傷害的意圖。“主人,此事牽扯到誠親王,我看您還是。。。”
“閉嘴!”唐顏飛斷喝一聲,成親王,幾年以前被自己幾句話給送到西邊開荒的倒黴王爺,沒想到當初瞧著扶不上牆的爛泥今天居然敢幹出劫持皇帝的事情,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把他送到西方極樂世界去。
“不就是一個廢物王爺,居然敢在我麵前劫人,看來西邊的沙子他還沒嚐夠!安言,你現在就回去,朝廷裏的大臣們太輕閑了,連王爺們都勾搭上了,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弄清楚了該殺的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