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鎮江,我還是挺滿意的。在這個熱鬧的城市,會有許多老街。在伯先路,街道兩旁種滿了梧桐樹,夏天是個很好的避暑的地方。那些房子都是白牆灰瓦,還有一些江南水鄉風格的窗戶,再加上一些老字號攤子,就像想象中的江南一樣。再往前去是博物館,關於這個博物館,還有不少曆史故事,我記得不太清楚,所以在這裏不一一說出來了,自己去查資料吧。那是在清朝,後麵的大樓好像是清政府還給英國的。博物館旁邊是西津古渡。我愛那石板街,發青的石頭浮雕,青黛色的牆,木頭或竹子的樓閣。這些是清朝留下來的,而不是人們為了懷古建的遊樂園。
這裏環境還不錯的,《小巷風韻》裏唱著他的曾經,吳地江南,多少人曾進向往。 伯先路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但是太遠了,在那不好上學,我們住在白灣。順著一排一望無邊的梧桐樹,看到豐收農莊的牌子就到了。我們的國家,工人有幾個?那時,到處是農民。一眼望過去,除了一排歪歪扭扭的小平房,全是田。種青菜的,種油菜的,種瓜果的。最有名的就是葡萄,白灣的葡萄占所有田地的二分之一,曾和日本人做過交易。抗日戰爭日本投降後,祖國還是未解放,直到解放後,日本人才有在中國露麵。他們開始頻繁地與會手藝的中國人做交易。比如他們讓會織gesi(中文打不出來,我可沒那麼多心思去找那個字)的人織和服腰帶等。白灣的葡萄種得好,就被日本人看上了。我們見過,那種葡萄一顆就像乒乓球那麼大,紫得發亮,人們叫它乒乓葡萄。天鵝姐姐到葡萄地撿過一顆青色的,天鵝姐姐愛美,把葡萄用自創美容法塗在臉上。一開始我們租的房子隻有兩間屋子,加起來也沒有二十平方米。我們稱它“小園家”。房東的孩子叫小園,是個可愛的嬰兒。
這個暑假,漂亮的天鵝姐姐給我們做了好多小點心,一直吃稀飯煎餅得我差點兒沒快樂地一蹦三尺高。真沒想到,這個美女竟然會做這麼多美食,炸薯片、香蕉幹、火腿腸煎餅,每一樣都比買的還要好吃,還要健康。我們可喜歡火腿腸煎餅了,天鵝姐姐在雞蛋裏放鹽、糖等調料,再放水、麵粉,對了,好像還有蔥。火腿腸是少不了的,天鵝姐姐把火腿腸切成丁,放在那團神秘的漿糊裏,最後下油鍋煎。做好的煎餅太誘人了,我們吃的實在是興奮得不得了。不行了,說不下去了,作為一個窮鬼吃貨,再這樣下去,不餓死也要饞死。
母親在老家工作,父親在鎮江工作,我們沒人管,天天玩。天鵝姐姐講了一個關於說了一聲“好吃”的故事:剛開始,我和白鴿姐姐還在老家時,父親因工作忙,無法操心天鵝姐姐的一日三餐,就給姐姐買了一袋方便麵,父親問,好吃嗎?天鵝姐姐回答,好吃,結果······父親去超市買了兩箱方便麵,於是乎,天鵝姐姐每天的早飯和午飯就這樣解決了······
“不是很好嗎?”我們問。
“怎麼好了?”天鵝姐姐苦惱地耷拉著腦袋,“連續一個月隻吃一個味道,你來試試?”
那一段日子我也不記得是怎麼熬過來的,隻吃買來的早點和一些零食,再加上有空沒空就蹦蹦跳跳,我們都沒餓死。開學前幾天母親回來了,我們的生活有所改變,並在暑假結束前給我們找到了學校。我上的幼兒園當時才建起來,我是第一批學生。
我繼續講這個村子,上學的事請聽下回分解。
我們上了一學期無聊的學,冬天來了,我們就回老家了。此時插一句忘了講的,我們買了小金魚,四條,好可愛!黑色的那條尾巴特別好看,像綢子似的;最大的紅金魚全身火紅,像一團火在水中燃燒;有一條白色的,太美了,叫金金,如同一個小精靈;最小的那條是紅色的,它小巧玲瓏,我最喜歡它。過年回老家,我們把它們放在水桶裏,怕它們餓死,倒了不少魚食(這辦法很蠢,魚隻有七秒記憶,可能被撐死)。
從老家回來,春天的腳步開始向我們走來。三四月的鄉村最適合挖野菜,這裏的薺菜特別多。我們挖薺菜十分勤奮,早上挖,上午挖,中午挖,下午挖。晚上不挖了,一閉眼就全是薺菜,各色的薺菜,大大小小的薺菜······薺菜花是白色的,小小的,成簇成簇的開,像滿天星,又叫亮眼花。有一次天鵝姐姐和白鴿姐姐一起床就去挖薺菜,早飯還沒吃,還是個蓬頭垢麵的模樣。野薺菜不要錢,又比種的好吃,所以我們都很喜歡。薺菜有智商,聰明極了,大部分弱智都沒他聰明。他們會根據周圍環境變色,很難找到。
春天還有一些我們特別喜歡的植物:最先報道的是櫻桃花,粉色的花瓣特別惹人愛,花很香,根據我的經驗,結可以吃的果實的植物花大多數都很香;接著是桃、李、杏、梨,桃樹栽櫻桃樹的不遠處,那時櫻桃花都快謝了,所以顯得暗淡了不少;花小不愁沒香味,開滿一片又一春,阿拉伯婆婆納沒有小拇指指甲大,四片花瓣,一碰就掉,但顏色十分迷人,太夢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