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晴珂在院中為白淵跳舞之後,好像有什麼悄然改變了,她總是看著白淵的背影出神,他看向自己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
晴珂看著天空中一排飛鳥,腦袋裏全是白淵的臉。晴珂呢喃出聲:“我莫不是……喜歡上他了吧。”不是吧,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到了晚飯的時候,晴珂一直低頭吃飯,看也不看白淵,白淵也發現了晴珂的反常。手執筷子給晴珂夾了一個蝦仁放入她的碗中,問:“你怎麼了?”
晴珂含著飯,搖頭,白淵換了個話題:“你的涅槃之劫要到了吧?”
晴珂募地停下了動作,望向白淵。白淵手執玉杯,漫不經心到:“涅槃之劫之前會有三次小劫,這三次你已經曆完,涅槃之劫應該快到了。”
晴珂算著這幾次的劫數,來到軒轅國已經三個多月了,在天界時,便靈火失控一次,來到凡間之後燒了西廂,然後又有一次在睡夢中靈火失控,不過被白淵及時發現了,可是藤床還是有被燒過的痕跡,而自己的靈力減弱,法力更是幾乎完全失靈,恐怕涅槃之劫…就快了…
涅槃時的三千業火,可以焚燒天地,九重業火,上一任的鳳君便是在三千業火中魂飛魄散的,晴珂的臉色蒼白,憑她現在的狀況,挨不到第三重就灰飛煙滅了。白淵看著晴珂的臉色,輕聲安慰道:“沒事,我在。”
短短幾個字讓晴珂瞬間平靜下來,有他在,護著她過了一次次的劫數,有他在,陪在她的身邊,讓他覺得日子沒有那麼難熬,可是……
晴珂剛想說些什麼,包廂內,金光一閃,出現一位紅衣女子。那女子身姿曼妙,膚若凝脂,麵若桃花,眼波溫軟,顧盼處自有一種風情,不折不扣的一個大美人。
那女子走到白淵身前,微微欠身行禮:“見過上仙。”
白淵的神情有些冰冷,明明剛才他還好好地。
“姚月你怎麼來了?”
“妾身奉天君旨意,請白淵上仙回天,最近魔族異動,天君希望我們盡快完婚。”
咣當一聲,晴珂手中的被子滑下,茶水撒了大半,姚月看過來的時候,麵若桃花的一張臉瞬間血色退盡,煞白煞白的,“傾……嵐……。傾嵐,你…”
晴珂這次終於聽清了這個名字,傾嵐,那個白淵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她同姚月解釋“仙子誤會了,我是晴珂,並非仙子口中的傾嵐。”
姚月還是不相信:“不可能的,你明明就是……”姚月將目光轉向白淵“她明明就是傾嵐啊,她怎麼……”
話沒說完,被盛怒的白淵打斷“姚月,她不是傾嵐,她是晴珂……”
姚月的眼裏是不甘和猙獰的恨意,白淵問她:“你還有別的事情麼?”
這時的姚月又變成了那個溫婉大方的仙女。
晴珂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握著茶杯的手一寸寸收緊,心裏一陣陣的生疼,疼她她喘不過氣來,連姚月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走吧。”白淵的聲音響在耳畔,晴珂點點頭。
她起身準備走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裙角,馬上就要和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感,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衣袖間有淡淡的白檀香,白淵的眸子裏映出她的模樣“怎麼這樣不小心?”晴珂看著他的眼睛裏的自己,想看看他透過她在看著誰?是傾嵐麼?
回到別院的時候,天已經灰蒙蒙的,夜幕緩緩的降臨。
晴珂坐在銅鏡前看著未施粉黛的臉,手撫上去,自己這模樣是不是和她很像呢?兩天前,白淵喝醉了趴在後院的石桌上,如墨的發絲散落這,正巧讓晴珂看見,出於助人為樂的心態,將他扶回了他的房間,晴珂將他放在床上,準備離開時,白淵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抱住晴珂的腰,喃喃道:“別走,不要走,傾嵐…”當時晴珂沒有聽清楚,當時晴珂想要掙脫,白淵卻一把將她拉到床上,頭埋在她的肩窩,眉宇間滿是痛苦之色,喃喃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我知道錯了,傾嵐,你原諒我,我帶你走,你回來吧……”晴珂想要反抗之時,白淵的唇貼了上來,唇瓣廝磨,柔軟的觸感讓晴珂腦中一空,待反應過來,立刻使勁推開了白淵,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現在回想起來,怕是白淵的心自始至終愛著那個女子,且愛之入骨,錯把晴珂當成了她。“為什麼?”白淵愛她卻讓她離開,而白淵對自己好隻是恰巧因為這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吧。隻這一點便讓之前所有的美好蒙上了一層塵埃,這種求而不得的心情像一把劍一樣砍進她的心裏,自己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怪不得白淵看她的眼神時而迷惘,時而哀傷……
這些事實血淋淋的擺在她的麵前,那些美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晴珂無力的閉上眼睛,罷了罷了,執念太深就容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