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蕩蕩？此話怎講？”在此緊要關頭，我竟還有心思好奇蛇王的為人。
“我所熟悉的蛇王，即便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亦然會大方地承認。”
“不該愛的人？此話又怎理解？”難道前世的蛇王愛上他的家人，譬如父親，哥哥，抑或是朋友的情人？蛇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亦然大打折扣。
“他愛上了他的下臣，並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亦再所不惜。”
“貌似我看錯你了，本以為你與其他的俗人並不相同，沒想到卻還是如此膚淺，真是可悲，古代的規矩還真多，愛上下臣，這就是你們眼中所謂的不該愛，抑或是‘門不當戶不對’，這恐怕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我不禁悵然，同情起蛇王的遭遇來，竟為此付出性命，將我拉至古代，她的用意，莫非是讓我照顧他所愛的那個人？
“在你眼中，我竟如此可悲？”我不再望向他，畢竟他所說的話讓我太過失望。
“你認為，我不應該鄙視你，或是不該否認你所說的。”
“我想你大概誤解了，雖以很不願意承認，也一度曾極力否認，但我愛上的那個蛇王，卻與你截然相反，前世的蛇王是男兒身，這點，你大概不曾了解。
“男兒身，怎麼會，黑桃並未向我提及。”話剛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打自招了，本想借此發怒，卻不料眼前這人早已淚眼婆娑。
“是啊，或許他也覺得很肮髒，不值一提吧！”他仰頭長歎，卻並不再提及我是蛇王的事實。
“那他愛上的人也是……”我沒有繼續說下去，或許就連身為蛇王替身的我亦覺得有點後怕。
“沒錯，他愛上的同樣是男人！”他仰頭長歎，眼淚卻不曾中斷。
“是……是男人？我…我沒聽錯……”我不禁啞然。
“對，是男人。”他的淚水迅速流下。
“所以，為了那個男人，他選擇了犧牲。”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或許是因為看了《刺青》的緣故吧，我竟然被感動了，雖然不曾接觸過，卻能深深感受到，這份愛情之間的迷惘，無可奈何，能克服那份內心的矛盾，那該是一段多麼刻骨銘心的愛情呀！此刻，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湧而出。
“你怎麼會被感動，是我的錯覺嗎，難道你不認為這很肮……”
“住口，你沒那種資格，你永遠體會不到，為了另一半而犧牲，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那愛情，該有多麼濃烈，該有多麼感人，深陷其中的人早已痛徹心扉，你總能用肮髒二字來形容，或許我不該說恨，但我實在壓抑不住，多麼可恨的世俗，多麼悲哀的世界，真可悲……”不用感覺，不用觸摸，都可想而知，此刻我早已淚流滿麵。
“或許，你並不屬於這個時空，不然你的觀點定會截然相反，你不明白，徘徊在這種愛情之間，世人的眼光就足以讓其窒息。”
“對，我不屬於這個時空，更不想屬於這個時空，但請恕我不能理解你們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說實話，我不理解，你真愛過蛇王？你沒有，隻是你總是固執地認為，自己的感情應該徹頭徹尾，如若真是愛情，那便不會覺得肮髒，夠了，我不想多聽，你還是走吧！”背對著他，再也不願多說或是多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