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牛二王爺緊隨天心之後,穿過後山,見天心倚靠一顆大樹,酒勁上湧,居然倒頭便睡,任憑他們循循善勸,天心隻怕片語未進,看來,當真是無藥可救了,牛王爺直率,恨的跺腳直叫可惜。
馬王爺又何曾不是,他哥倆好容易攀上五行之體,本想著這天心日後必在三界之中大放異彩,怎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五行體眼看著已經將“盤古令”複原,大事可成之際,偏偏出了差池,得了失心瘋。
難道,難道,三界之亂,五行體並非引子,而是大家一廂情願的口耳相傳而已嗎?
牛王爺依舊心中疑慮,見天心知覺毫無,便問馬王爺道:“那孩兒?”
馬王爺“噓”的一聲:“詩冉親口所講,怎會有假,顯然天心瘋癲與她們母子有關,我們不好細問,你裝做糊塗就好!”
他哥倆此時此刻,百思不解。
忽然,馬王爺一拍大腿:“對了,老牛,你說天心將那‘盤古令’到底複原了沒有?”
牛王爺銅鈴般的大眼一瞪,少有的說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馬王爺連連擺手:“老牛,你會錯意了,天心兄弟別說今日瘋癲,哪怕他這輩子瘋癲,我馬王爺也一直會將他當做我的親弟弟一般看待,我隻是好奇而已,別無它意。”
牛王爺這才神情一緩:“講究!”
馬王爺又繼續道:“你說天心兄弟身上會不會有‘盤古令’呢?”
“你!”牛王爺又一怒而起。
馬王爺忙陪笑著道:“你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盤古令’本與“盤古扳指”合成一對,才能解開秘密,本來天心兄弟是執掌這‘盤古令’秘密的三界最佳人選,但如今看來,隻怕會好過了‘盤古扳指’,就是不知道這‘盤古扳指’,到底為何物,又到底在誰的手中,我隻是為天心兄弟不值,你我二人又本領低微,幫不了天心兄弟什麼忙,實在是可惜!”
牛王爺見馬王爺憋了半天,原來心中隻是這般想法,看來自己錯怪他了,也點點頭表示讚同,口中蹦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龍行無跡!”
馬王爺知道牛王爺意思,迎著他的心意開口道:“你說幫天心找龍行無跡幫忙,倒也在情理之中,但真龍性凶,若讓龍行無跡窺破‘盤古令’秘密,隻怕不妥,其實,我還想知道的是,‘盤古令’究竟到底有沒有複原,現如今在不在天心身上,若真的在,我們稟明紫薇上神,隻怕才是上上之策,也好過讓妖邪魔族之輩搶先一步,天心瘋癲一事,一定要把緊口風。”
牛王爺死死盯著馬王爺道:“在理。”
馬王爺見終於說通牛王爺,便朝一旁爛醉的天心衣襟之中摸去,空空如也,他不禁搖搖頭:“怎麼可能,若不在天心身側,你的山河袋與他的龍骨絕鋒哪兒去了,難道不是為了北止大帝複原‘盤古令’而三界之中功成匿跡了嗎?”
牛王爺搖搖頭,一言未語,他輕輕將天心背起,馬王爺道:“你去哪兒?”
“回去。”簡潔明了。
馬王爺便不再開口,默默跟隨,一路朝詩冉住處而去,心裏盤算著隻能從詩冉處打聽一二了。
夜色降臨,詩冉焦急等候,終於盼到他們歸來,看到牛王爺身後伶仃大醉的天心,讓他醉了也好,省的胡思亂想,但又怕他不知道節製,海喝傷了身子,她看到天心這頹廢之勢,實在是左右為難,束手無策。
馬王爺安慰之下,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這孩子真的不是出自你於天心兄弟?”
詩冉緊咬嘴唇,大大的眼睛之中淚光點點,輕輕搖搖頭,慌的馬王爺趕忙道:“望夫人恕我莽撞。”
詩冉抬頭看他二人,道:“這本不怪你,二位王爺不必自責,我眼下隻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幫天心複原。”
馬王爺其實察言觀色,又回想當年萬陰洞洞中,她和天心二人與風紫箏的糾葛,也猜測到了一二,歎了口氣道:“天心瘋癲,隻怕情出何處,夫人比我兄弟清楚,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也沒有妙法可依,但夫人放心,若有需要我們相助的地方,我們兄弟自當傾盡全力。”
詩冉見對方也和自己一樣,起身道了一聲謝謝:“二位王爺心意,詩冉心領,時候不早了,還請回吧,我自會好好照顧他,還三界一個叱吒風雲的天心。”
見詩冉下了逐客令,馬王爺終於鼓起勇氣,厚著臉皮輕輕問道:“夫人,其實我們還有一件要事相詢?”
詩冉一怔:“什麼事?”
“就是不知道天心兄弟手中的那一副‘盤古令’夫人可曾見過?”
對方終於露出此行目的,詩冉忽然站起身子,鼻中“哼”了一聲道:“二位王爺請便,恕詩冉不送!”
牛王爺有些按捺不住:“走!”說完起身,一拉馬王爺,便要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