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毒宗大意之下,萬萬料想不到對方隨隨便便站出三人,輕描淡寫的一擊之下,就有如此之威,那掌意和烈焰墨弓音浪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就連那劍意都不能小覷,他日也必定大有所成,他提起一口混沌之氣,拚勁體內所有真元之力,像後方掠去,想拚著自己一身修為功法,盡量將所受傷害將至最低,也虧是他千年之修,混沌之體,被那掌力、箭音、劍勢一擊而中之時,他已經身在三、四裏開外,饒是如此,還是胸中一陣閉塞,嗓子濕甜,大口大口的鮮血洶湧而出,浸濕了遮麵布袍。
終於性命得保,毒宗暗自心悸,不由後悔自己言語過多,給了對方太多機會,自己才會遭此重創,若自己一上來便施以毒攻,對方早就手到擒來,而此刻,他已經在也無力出手,那中央魔族潰不成軍,陣法大亂,若他們此時趁勢而出,局勢將一發不可收拾,這可如何是好,就在他躊蹴之際,一聲媚笑:“二哥,你這是怎麼了,最近頻頻失手,可有損我們混沌之名啊?”
一個青衣美婦飄然而至,酥胸半露,淺衣薄裙,美玉無瑕的大腿雪白圓潤,晶瑩剔透小腿修長纖細,更難得可貴的是,這美婦有著一張三界之內決計無尋的一張媚臉,若方才天心冰棺中的女子已經是絕色,那這美婦更是絕色之中最具豐韻的。
眾人遠遠一望之下,都不由心神蕩漾,更不敢想象若她走近跟前,那將是何種境況,就連天心與風紫箏、福揚等再次與這美婦相見之下,還是不由心神受她媚功牽引,內心驚起一陣漣漪。
天心等人心中有恨,何況今時不比往日,當日的懵懂少年而今個個身負神功絕學,修為鎮至化境,媚娘媚功已經在他們幾人當中大打折扣。
毒宗氣喘噓噓,輕道:“媚娘小心,當前那三個著實厲害,你可注意了。”
媚娘越走越近,她不由爽朗的笑道:“喲,我說是誰呢?這不是當年紅妙福地那些個毛頭小子嗎?不想多年未見,男的俊美,女的俏麗,我們有緣再次相遇,真是有緣啊!”
天心心念收斂,不受她諂媚之侵,開口道:“媚娘,當真是大道雖闊,你偏偏不走,羊腸窄狹,你偏偏獨行,當年臨澗你害我父母鄉親,我們師兄妹不敢忘記,苦苦找尋你們混沌四凶,不想,今日終於得見?父母血仇,鄉親慘案也該做個了斷了吧!”
媚娘一怔之下,已經明白天心所說所想,她淺淺一笑,朱唇白齒微動,一聲呢喃軟語傳入天心耳中:“你不是月夜下打穀場的那位小哥嗎?原來也有這般非凡之表,你說當年你們父母慘死,要找尋我們兄妹報仇,這豈不是一個大的笑話,你又何處知曉我等兄妹便是凶手,難道就為了慘案當夜,我們在紅妙福地與小哥曾有過一麵之緣,你便如此武斷,這樣草率,令姐姐我痛心不已啊!”
天心本想當麵質問於她,不料卻被這媚娘一番搶白,自己先行說了出來,這樣一來,讓他頓感被動,竟然不知該如何還口了。
風紫箏冷笑一聲:“好一個不要臉的老妖精,一大把年紀的,學人家裝嫩,做人家姐姐,若我們血仇不是你等所為,哪兒有這般巧合,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慘案那夜你們四凶一齊現身?”
媚娘行走三界,老練沉穩,何況她當真有一副天下絕美的麵容,她聽風紫箏出言不遜,莞爾一笑,看了風紫箏一眼道:“小妹妹,在姐姐麵前,你的容顏隻怕微若螢火,你又何必氣惱,容顏天生注定,妹妹你也不必自尋煩惱!”
“你……”風紫箏便說不出話來,先有詩冉美麗動人,將她一比而下,繼而又出現了媚娘這老妖精,更媚的讓她也不由心動,女子天性愛美,她便認為天心也自然是貪戀詩冉美色,回絕傷害自己,心中便對這些美麗的女子心中不由生出厭惡,更何況,這媚娘還與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