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桂林山水(2 / 3)

“就是兩隻瞳孔不一樣顏色的那種。”

齊稻愕然,“這是哪個品種?波斯貓?”

啄光一臉認真,“我也不清楚,但我想知道不同顏色的瞳孔在夜晚發出來的光是一樣的麼。”

齊稻冷汗,突然想起來菀襄問過“我跨越了零度經線是不是能穿越時空”。這思維竟和艾菀襄的外星腦袋有一拚,身邊的朋友竟接二連三的是奇葩,難道就不能好好的看看地理生物課本。不過細想也罷,這樣才能凸顯出來自己的過人之處,不失為一件好事。

整頓好行李後,休息了一下午,四人去街上覓食。雅芙愛吃辣,所以齊稻一直努力尋找川菜店。可地處廣西,菜係以桂菜偏多,口味偏酸,一行人搜尋了半個小時最終以失敗告終,乖乖吃起了酸筍炒肉和檸檬鴨。

“明天去哪裏呢?”吃到一半時,啄光提問。

雅芙掏出計劃表遞給啄光,但因為一吃酸口水就會不停的分泌,所以無暇回答啄光的問題,隻得菀襄解釋,“我們大致想了一下杜奕會去的地方,就是表上這四個。本來到這裏也隻是圖的心安,找到的幾率也不大。我們就不緊不慢的邊逛邊找吧。”

齊稻搶過計劃表看著,眼神停在了“碎玉閣”上,“我好像在桂林旅遊景點的簡介上看到過這個‘碎玉閣’。”

菀襄笑答:“杜奕的媽媽給他留下了一個碧璽,院長說他母親提到過碧璽是在他的家鄉采出來的。後來有個懂玉石的行家說那串碧璽產自雲南。廣西和雲南挨著,他到了這裏肯定會打聽一下碧璽的準確產地。碎玉閣是這裏比較有名的玉石店,所以我們打算去問一問店員有沒有見過他的。”

齊稻噘嘴,“那家小店就在一條小巷裏,巴掌大的店麵,有那麼厲害?”

雅芙吸溜吸溜嘴,“人家那叫深藏不漏。”說罷,擦幹淨口水,拉起菀襄就要走,“你們再吃一會兒,我和菀襄先去看看啦哈。”

菀襄看出了雅芙的小心思,連忙收拾背包搶過計劃單準備離開。

雅芙有著必須第一個找到杜奕的執念。關於理由,菀襄也隻猜出了一二。了解這兩個姑娘和杜奕三者間關係的人,例如齊稻啄光,均認為是菀襄深愛杜奕,多年來尋找情郎,而雅芙姑娘隻是陪襯。實際上,卻是菀襄用最淺顯的,別人最易相信的愛情來掩飾更深層的羈絆,一個自己也無法涉足的羈絆。

十七年的眾多牽扯,無人願說。

碎玉閣號稱百年老字號,祖代上就年年供奉碧璽佛珠作為貢品進宮,十分顯赫。後來因戰爭****,生意停滯許多年,再建店麵時就選址了這個深巷,十幾年未曾移動,依舊遠近聞名。

白天時碎玉閣的顧客是絡繹不絕,可天黑之後,旅客大多去欣賞夜景或者去商場購物,碎玉閣附近甚是冷清,從巷口望去隻有門匾下的兩個紅燈籠孤獨的亮著。菀襄和雅芙攜手前行,通過手機照的一點光亮躲避土石路上的磕磕絆絆。

雅芙的鬆糕鞋底一踩石頭就一個踉蹌,於是緊緊抱著菀襄的胳膊,邊用手機打光邊抱怨:“這店也過於窮酸了吧,指著它那麼大的名氣,不鋪條翡翠路,怎麼也得弄點夜明珠照亮吧。”

菀襄淺笑,“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棄學業,天天拿著鋤頭來這裏刨翡翠夜明珠算了。”

此話剛落,隱約幾聲石頭被踢開的乒乓聲,一個沙啞的男聲帶著戲謔接到:“小妹妹說的對啊,若是這條路這麼奢侈,我們也不用在這裏等你們了。”

菀襄和雅芙下意識的攥緊握在一起的手,背靠牆上,尋找聲音的來源。判斷出來此人在身後大約十米,菀襄拉起雅芙拚命朝著燈籠的亮光跑去,希望可以到店裏尋求幫助。

可跑到燈籠下才發現,碎玉閣的門緊閉著,敲門也無人應答。雅芙抖著手播下齊稻的號碼,剛喊了聲“齊稻快來…”,手機便被人搶去使勁扔在地上,通話隨之結束。

一個染著紅色頭發的少年手裏拿著刀靠近菀襄雅芙,慢聲慢語的譏諷道:“兩個小妹妹是外地人吧?這碎玉閣做生意刁的很,節假日不營業,下午過了5點不營業。來的時候沒好好查清楚吧?”

燈籠的暗紅亮光照不清此人的麵容,隻顯得刀刃明晃晃的耀。倆姑娘不敢多語,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不久又出現兩人,一人滿胳膊的刺青,手裏拿著短槍,上下打量菀襄雅芙,笑道:“幸好是沒打聽清楚啊,否則我們今天不久白來了。”

另一人則臉色鐵青,直言:“錢和命,自己選一個吧。”

雅芙雖然平時性格爽朗,看似膽大,但因為幼時曾被劫匪挾持,一直有陰影在,所以一直死死抱住菀襄的胳膊不敢撒手,眼淚嘩啦啦的淌著。菀襄把雅芙往身後藏了藏,翻出口袋裏的錢包遞上,心想就當花錢消災算了,隻要人沒什麼危險就好。

鐵青臉接過錢包,翻出所有的錢細數,一共1200,皺眉發問:“你們出來旅遊就帶這幾個錢?老實把錢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