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女兵宿舍。
自從得知趙西寺是個姬佬之後,小玲幾乎是崩潰的。
更恐怖的是,得知這件事情後,同宿舍的女兵非但沒有感到驚訝,反而一陣了然,看待自己的目光多出了幾分遺憾,少數幾個卻更加黏緊自己了,灼熱的眼神就像惡狼看見綿羊一樣。
把問題反映給教官,教官隻是點了點頭,叨咕著“後生可畏”、“現在的年輕人啊”、之類的詭異話語,然後就把自己推出房門。
——日你粑粑咧!
講道理啊,小玲自認自己是直的,女女根本就是邪道,兩邊幽穀能做什麼?明明什麼都不能做嘛!
自己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身,這種傷身、傷腎的事情一直都是極少接觸,別說人了,就連手指都……
咳咳,打住。
好吧,反正這個牛皮糖似的趙西寺是甩不掉了,自己那點力氣連掙紮都做不到,真是害怕她半夜把自己綁起來,摁在床上隻能嬌羞的嗚咽著……
……
比起男兵那邊,女兵顯然要寬鬆很多。
趙西寺因為職務責任被叫去幹活,難得的清閑,女性喜好幹淨的本能驅使下,小玲拿起少數兩件訓練服開始搓揉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女兵的福利真心不錯,不僅僅訓練服裝多出男兵一倍,每天更是隨時有熱水供應,每個月的特殊幾天還能請假,鬆散的訓練也沒有多麼嚴格,畢竟在軍區的設想中,這批女兵的定位是救護人員而不是前線戰士,寬鬆許多也是正常。
大冬天的,在回南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侵襲下,冰冷冷的氣溫就連被窩都沒有放過,小玲體質屬於偏弱的類型,雙手凍得發麻,現在忽然浸泡在熱水中,難得的灼熱引得身體一陣陣酥麻。
曾經在校的小玲屬於走讀生,沒有住宿的經驗,來到軍區後也有幸得到趙西寺的幫助,雖然她想上我,但是一碼歸一碼,小玲對於趙西寺還是十分感激的。
簡易的將衣服清洗完畢,清洗用的水桶變得有些暗色,倒也沒有多髒,用軍產的洗衣液洗多一遍,淡淡的清香令人陶醉。
“不錯。”
嬌小的臉頰上多出幾分笑意,用力的擰幹水漬,用晾衣杆將衣物撐上陽台晾幹。
在軍區裏,統一服裝這個規定對於愛美的女性來說的確是充滿惡意,常常會收錯衣服,要是被大風吹掉到樓下,恐怕誰也認不出哪件是自己的。
然而,小玲並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看著那明顯小兩號的衣服,同款的訓練服中簡直就像金雞獨立一般顯眼,為了找到這個尺碼的衣服,教官可是在軍需倉庫折騰了很久。
仿佛感覺到這股惡意,小玲精致的小臉頓時一黑。
問諸位一個問題,當你低頭的時候,會看到什麼?
衣服?錢財?傲氣的消散?
不不不,都錯了,現在我們要汙,不要優雅,更不要探討人生常理。
視線穿過那一馬平川,穿過沒紮皮帶所露出的白色胖次,最終看見的,是那精裝厚實的一雙訓練鞋。
講道理啊!小玲先天就是這個身材,不是病也不是營養不良,自從初中的定型了,幾年來毫無增長,這個鍋甩也甩不掉。
想到這,一直因此抓狂不以的小玲氣哼哼的剁了一腳,滿臉鄙夷的看向各種掛起來貼身布料,無論是那種型號都是那麼刺眼,可是,某個大得不可思議的特製布料卻總是那麼奪人眼球。
“下作的器量!”
再次氣哼一聲,小玲抱胸嘟嘴,寬鬆的訓練服頓時癟了下去。
一馬平川的小玲當然不需要那種貼身布料,她自己也不是沒嚐試過,可就算加多兩層墊子也會輕飄飄的滑落,這種來自世界的惡意仿佛無法抗拒一般。
身為階級敵人的趙西寺就是常常借題嘲諷自己,一邊遞過一瓶牛奶一邊拍著自己腦袋,說著什麼“多揉揉就長大了”之類的贏家話語。
明明是影響自身平衡的贅肉,說不定還是畸形甚至腫瘤,居然還拿出來顯耀,實在是太惡心了!太惡劣了!
氣哼哼的小玲滿臉怒意,絲毫沒有發現眼前的事物對於男性而言究竟有著多大的誘惑,更沒有明白身為國家級超稀有資源的自己是何等價值。
日常中傷完畢,明明已經習以為常卻總是忍不住生氣。
小玲隻好將心中的怒意壓製下去,撿起旁邊掉落的花灑給陽台上每年每屆傳承下來的不知名花類澆水。
身處一群粗糟的女漢子之中,平時一些精巧事情都是由小玲解決,其中以趙西寺為首的女漢子基本上都是舞刀弄槍,嚇得教官一愣一愣的,每天打呼嚕的聲音整天響,毫無少女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