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軍旅生活讓陳宙難以找到妻子。
始終孤身一人,別無欲望之下,拯救父母成為陳宙心中唯一的牽絆。
顧不得上頭安排的看守任務,駕駛著滿車鮮血的越野車,接近報廢的情況下,陳宙艱難的衝回軍區。
爆出‘兵瘤班’的臭名,剛開始接待大廳的女兵還聽不明白,但,畢竟是‘聲名遠揚’,一名久聞大名的軍人連忙將陳宙帶到人事部安排工作。
槍法高超、近身戰超強、上過戰場的老兵、軍官、帶過新兵。
如此條件下,軍區內大多數的任務都能擔任,亂世用重刑,平時不受待見的自己頓時成為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最終,隨著上頭命令,人事部將陳宙這個‘兵瘤’安排去擔任最為麻煩的新兵教官。
越來越躁動的難民們需要打壓,對於各種各樣的難民,經曆過對待兵瘤措施的陳宙,自然有著各種手段去讓這些麻煩的新兵乖乖聽話。
……………………………………
殘忍的舔了舔嘴唇。
在陳宙眼裏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被一個個的劃分層次。
體力工作者、文職類人員、學生、年輕人、青年人、中年人、
對待體質不同的新兵采取不同程度的訓練,根據個人體質最適當的榨幹他們最後的一絲體力,這樣才能最快的速度進步。
‘鐵不煉不成鋼,人不打不成材’
陳宙一直將這句話深深的記在腦中。
將那名倒黴的新兵丟出幾米遠後,眾人就自覺的沉默下來。
一片寂靜,生怕惹惱了這個暴躁粗魯的教官。
虎軀著威懾著眾人,常年累月在外巡邏被曬成古銅色的皮膚配合身上老兵的死氣。
說他不是軍人都難以相信。
陳宙滿意的看著寂靜的操場,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們這群慫逼為什麼要選擇當兵,但是……”
停頓一下,滿口鄙夷的嘲諷語氣,指著前麵一片平坦的煤渣跑道。
“全部都先給我跑個二十圈熱熱身!”
剛剛冷靜下來的人群嘩然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兩百米的四百米塑膠跑道,而是足足八百米的訓練跑道!
二十圈?
一萬六千米!十六公裏!
這不由得不讓新兵們震驚,對於這些平時鍛煉極少甚至完全沒有鍛煉的難民而言,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較為健壯的成年人都很難全部跑完,對於一些跑個八百米都累得要死的學生而言根本就是逼著他們去自殺!
三百多名新兵麵麵相覷,無視掉剛剛丟出幾米遠的倒黴新兵,一些集體參軍的小團體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一時間整個訓練場變得嘈雜不堪。
“砰!”
一顆肉眼難以看清的子彈直接劃過一名吵鬧的新兵耳朵然後穿過人群的縫隙狠狠的紮在地麵上,不僅僅展現出驚人的槍術,那顆子彈飛速運動帶來的極速的風壓更是讓這名新兵脆弱的的耳朵生疼起來。
但是目的也到達了,清脆卻刺耳的槍聲再次將嘈雜的新兵壓製下來。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陳宙提起槍口瞄準眾人目光越來越不善,旁邊幾名輔助訓練的士兵們紛紛抬起槍口,打開保險。
陰沉著臉瞪著嘈雜的新兵們,用絕對的武力震懾著。
“咕……”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新兵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企圖讓內心平靜下來。
麵麵相覷,看見猙獰麵目的陳宙,抱著各種各樣目的選擇參軍的新兵們不知所措。
和平時期與老人們的教導下人們普遍對軍隊保持敬意,在一部部戰爭片的宣傳中,軍人的形象一直都是熱血忠魂保家衛國的勇士。
可是麵前這個猙獰暴力的教官卻打破了心中的形象。
踏踏踏踏……
一陣有序平整的腳步聲忽然在隊伍旁邊響起。
就在陳宙發號命令的同時,路水查默默的整理一下剛剛穿上去並不是特別合身的訓練服,朝著空闊的跑道緩慢的小步跑了起來。
服從上級的一切命令,這一直都是軍隊的宗旨,反抗毫無意義。
而且跑步訓練一直都是軍隊的必修課程,為了挫挫新兵的意氣,第一次的訓練強度提升了不少,這也是路水查預料之中的事情。
單薄的身影漸漸遠離隊伍,眾人一片啞然。
漸漸遠去的路水查,其餘的新兵互相張望著,麵對教官凶神惡煞般的臉色,難以接受這個訓練強度但還是選擇服從命令。
一個……兩個……
有了出頭鳥後,不到五分鍾原本擁擠嘈雜的新兵們跟著前麵的人圍著碩大的跑道開始小步慢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