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怎麼和這個殺人瘋子扯上關係,不是說過別和他走進嗎。”
“別擔心,銳姐…那家夥…人還不錯……就是賤了點……”
半撓著頭,小玲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簡略的說一下昨天的談話內容,將自己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刪除許多,輕描淡抹的說出自己付出的‘代價’,誇大一點點自己獲得的好處。
總不能說自己被路水查單方麵的坐地起價,然後還被惡俗的調侃了一遍吧……
在樓梯間費勁的一步步小跑著,路水查做著最基礎的鍛煉,回想著昨天的事情,最終得出一個評價:
“是不是太仁慈了?”
早已經習慣道德泯滅後的末世,路水查此時很難把握人們的心理狀態。
路水查曾經所屬的勢力是軍隊,和平時期被宣傳得多麼偉大的人民衛士,可是真正麵對絞肉一般的喪屍戰爭,實際上並有多麼美好。
戰爭就是戰爭,這裏沒有榮譽。
到處都是死屍,硝煙和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隨時可能喪命的環境壓迫著人們的神經,戰後處理的屍體堆成一座座小山,鮮血與腐爛早已經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
如此高壓的環境下,哪怕是紀律嚴明的軍隊也不得不緩解士兵們的戾氣。
肉欲、賭博
這兩樣東西在任何一個聚居地內都無法禁止,哪怕是紀律嚴明的軍隊也有明的暗的嫖場、賭坊。
沒有多久,前線越來越高的死亡率就會逼迫軍隊縮短新兵的訓練時間,隻要能學會開槍就能被選上,幾乎是抓壯丁一般,將士的心理素質隻能越來越差。
緊張的局勢逼迫軍隊越來越難以束縛人們,缺乏法律控製之下,無數令人發指的罪惡迅速滋生。
偷竊、搶劫、賭博、暴力、虐屍、食人、弓雖女幹、甚至捕捉奴隸。
無法想象這種文化倒退,文明人的罪惡嘴臉遠比書籍上的記載的曆史要殘忍。
路水查口中‘仁慈’分量太重了,末世後幾年,人類人口銳減到不足二十分之一,相對贏弱的女性死亡率更是遠超男性。
男女比例失調嚴重,難以想象兩個年輕女性對於饑渴了數個月的大漢們有著什麼樣的魅力,下半身破裂而死的情況並非罕見,若是在暴民手中結局基本是玩爛了丟去剁碎吃掉。
很殘忍,令人發指,可這就是末世,這是地獄,沒有道德可言。
前幾天‘常識’的差距點醒了路水查,他與目前的現實脫節太嚴重了。
人類目前很難適應叢林法則,道德規範的條條框框限製了所有人,脫穎而出的家夥未免太顯眼了。
一旦擅自做主,路水查必定像個夜間的明燈一般耀眼,內測者的身份很難瞞住。
要克製,克製!再克製!
這幾天小玲與班長的‘冒犯’舉動早就足夠她們死亡數十次了!沒有力量還敢蹦彈的家夥活該去死!
若是末世裏,路水查早就抄起刀子砍死這兩個頹頹廢廢的累贅,可是現在不行!
路水查需要學習這些常人的舉動,將她們當做緩衝帶。
任何一個類似內測者的舉動都必須改掉,一旦暴露身份,將會麵臨無數人的捕捉,強大需要代價,末世中路水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一旦暴露身份幾乎必死無疑!
此時路水查很弱小,擁有自保的力量之前隻能融入集體,在底層的夾縫裏隨波逐流著,暗地裏像條毒蛇般一點點壯大自己。
一旦憋死,隻能怪自己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