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記得一位哲人對自由的解釋是:沒有絕對的自由,妨礙別人自由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是自私。張廖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大學不是自由地,至少同寢室的這些所謂的哥們所創造出的這樣的生活,不是自由的生活。
張廖深深地為這種生活所累。他對大學的生活很失望。轉眼間又到了星期五,他沒精打采地走出教學樓,心想又是一個無聊的周末。
“喂!”他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張美麗的臉龐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怎麼了,沒精打采的?”她關心的問。
“沒事,”他忽然有種親切感,“周末有安排嗎?”
“沒有啊。”
“我們去梨山公園玩玩好不好?”“據說很美的地方。”張廖怕柳芳拒絕補充道。
“好啊,我也愁沒地方去玩呢。”柳芳很朗爽地答應了。
梨山公園其實已經沒有了梨樹。在很久以前這裏確實是一片很大的梨樹林,每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雪一樣的梨花,美極了。
但時過境遷,梨花不再,梨山上隻有參天的古樹,卻也是市民夏日納涼的好去處。平日裏來散步的也人流滾滾。人流裏不乏許多大學生模樣的孩子,他們是青春的代表,周末喜歡結伴出遊,登上梨山山頂是他們非常喜歡的內容。
古樹參天,樹木繁茂,鳥鳴不絕,風景確實令人心曠神怡。張廖與柳芳順著石階緩緩向上登。路上遊人上下著絡繹不絕。加上山上空氣清新,張廖的心裏開闊了許多。才深切感受到古人為什麼登高必賦的緣由。
兩個人興致勃勃地爬到了山頂,山風習習,吹去了運動的熱潮,很是愜意。山頂的小亭好像已經年代久遠了,朱漆斑駁外表也已經顯出歲月的痕跡。古人似乎很鍾情於山水,特別是文人,許多文人雅士還會在自己喜歡的山上修亭。北宋的大文豪歐陽修就在滁州的山上修了醉翁亭,他的那篇《醉翁亭記》也成了千古的名文。
“山上的風景確實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滕王閣上的風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美極了。”張廖仿佛陶醉了。
“你去過滕王閣?”
“沒沒有。”張廖趕忙說,心裏卻想還有哪個地方我沒去過呢。
“我挺向往那個地方的,隻是沒去過。王勃的那《滕王閣序》寫的真是美極了。”柳芳也感歎。
“是啊。不過詩人的生命過於短暫了。其後不久就溺水身亡,真是很可惜。”
“如果有這樣的才華,我寧願如此短命,像流星雖短暫,那一瞬卻是永恒的美。”
張廖被這個女孩鎮住了,他轉過臉望著她。柳芳很不自在了,低下頭去,“怎麼了?”“沒什麼,你真是個內涵豐富的女孩。”
如果她就是那個女孩多好啊,張廖不由地想。山上的風忽然好大,樹葉嘩嘩地響。張廖望著遠方,想起很多年前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到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和一個女孩玩耍。他還記得那個男孩還帶著一個叫棕棕的小狗,現在棕棕早已老去。記得棕棕死的那幾天他傷心極了,將它埋在了小花園裏,一起的還有棕棕的可愛照片。
棕棕的離去,第一次讓張廖感到生命的脆弱,生命總有一天會抵不過歲月的侵蝕,從這個世界消失。
“喂,你怎麼了?”柳芳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沒什麼。”張廖終於又晃過神來了。
“給你講個好玩的事吧。”柳芳好看出了張廖低落的情緒。
“什麼好玩的,有人向你表白了?”張廖故意開玩笑。有時候,開玩笑是心虛的表現。張廖的內心應該是不希望這樣的。這是多麼溫柔的一個女孩子啊,他心裏不禁想。如果他知道有男生追求這個女孩應該心裏有點不愉快,雖然他們隻是剛剛認識不久的普通朋友。
“沒有,不過我們班的地女生好多別的學院的男生都來追啊。”
“這麼瘋狂啊!雖然知道你們班陰盛陽衰,也沒想到這些家夥會這樣瘋狂啊!”
“最厲害的是有的男生竟然將自己的征友啟事貼在了我們班晚自習教師的牆上,上麵貼上了大頭貼,署上了姓名、籍貫、年齡、家庭住址、星座血型,更有甚者將父母的工作及收入都詳細羅列,找個女朋友連父母都用上了!”
“長得很困難吧。”張廖笑了。
“感覺還好,有幾個還挺帥的呢。”
“你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