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想說的是相不相信你的問題嗎?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進行有效的溝通了。”
“互相堅持自己的想法,確實也沒有溝通的必要了。”巴柯的眼睛不自覺的斜著撇了安媧一眼,滿是不屑。
安媧強忍著胸口的一團火氣,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不再抽噎。
“我們現在都冷靜一下,從長計議。我沒有指責也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隻是希望我們能盡快的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思考我們本身的問題上。”安媧又深呼吸了幾次,“對不起,剛剛是我過於激動了,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巴柯遲疑了幾秒,既然安媧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自己還是識趣的順著台階下吧,再爭執下去毫無意義,也顯得自己小氣。
“嗯,我們平心靜氣的聊聊吧,我也不對,對你發火了。”
安媧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們算算,從我們搬到新的住所到現在有多久了,我睡了很久,沒多久就輪到你,數數日子有一個月了。”
“是有一個月了。”巴柯應聲附和。
“這一個月,我雖然有些進展,但對外界的信息毫不知情,而且由於意識的重組還衍生出了很多的負麵情緒,這讓我很焦慮,不知所措。你大多時間睡著,我也沒有人能夠溝通我的想法,我偷偷複製了你的部分意識或者說是夢境,沒想到你的情況更加複雜。”
“你都看到了什麼?”
“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都看到了,那些都是你。”
“然後呢?”
“但我又覺得,有些可能也不是你……”安媧似乎有所顧及,說話說一半留一半。
“你到底有什麼顧慮,直說吧,我不生氣,會理智對待的。”
“我一方麵擔心那是你的多重人格,一方麵擔心那是兩個不同的你,一方麵又擔心,另一個可能根本不是你……”
“你是說,意識入侵?”
“我們的意識和記憶都不是絕對安全和唯一的。你心裏應該清楚,是不能排除這種存在的,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對你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唯一需要擔心的可能就是另一個你到底有著哪些你不知道的記憶。他和我們到底是不是有著同樣的信念。”
巴柯遲疑了。大多時候我們的生氣發怒,並不是真的因為失望或者不被信任,而是被人說到了痛處,惱羞成怒,亦或是遮掩自己的無助。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殺死我自己?”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是要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啊,當然還有包括我的問題。”
“聽你說了這麼多,全部都是我的問題,你有什麼問題。”
“如果我本身就是一個高仿的人類,被安排在你身邊的呢?”
“你開什麼玩笑呢,如果真的是,那你自己會不知道?”剛說完這個問題巴柯就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和狹隘了。“對不起,我不該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