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年手裏拿著把扇子,在掌心裏一拍一拍的,眸色冰涼,臉上帶著笑。
他盯著宋玉,如淬了毒的刀,劃出冰冷的鋒芒。
“你來做什麼?”宋玉臉色不變,撫了撫袖,不看他。
“管家,你出去吧。”
“是…”管家顫顫巍巍拱了拱手,急急慌慌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被門絆了下。
宋華年手裏拿著把扇子,在掌心裏一拍一拍的,眸色冰涼,臉上帶著笑。
他盯著宋玉,如淬了毒的刀,劃出冰冷的鋒芒。
“你來做什麼?”宋玉臉色不變,撫了撫袖,不看他。
“管家,你出去吧。”
“是…”管家顫顫巍巍拱了拱手,急急慌慌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被門絆了下。
“來接我們的封疆!副!使,去赴任啊。”宋華年依然笑著,弧度愈發的大了。
“什麼時候。”
騰。
一道明黃卷軸被嘩的一聲展開。
上麵書著的,即刻出發,黑的刺眼。
“你說呢?”宋華年反問。“即刻出發?”宋玉勾唇一笑,眼神冷淡,“這即刻出發…?”他看向門外庭院裏倒了一地的仆人。
“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宋華年嗤笑一聲,撩起下袍,坐在了正在溫酒的小機上。高高的昂起頭,看著他。
“挺厲害的啊。像小孩子鬥氣一樣。”
月衫走到宋華年身後,抱著胸,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走吧,你那麼多後手,還怕這個?”她歪頭,“更何況,我還在呐。”
不是怕這個…怕這個假貨幹嘛?
宋玉有些無奈,卻又不禁勾勾嘴角。
“好。”他輕聲,張了口。
“你在幹嘛?!”宋華年皺眉,問他。
“沒事。”宋玉挑眉笑笑,伸了伸手,“好吧,走。”
宋華年一愣,倒也是笑了起來,他利落的起了身,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宋玉倒是對他這示威行為沒什麼反應,他起了身,廣袖一掃,擺放在榻旁的宮燈,咯噠,一轉。
*
天上驕陽正好,卷動金色浪潮,萬裏長空澄澈無雲。
如流水一般鋪就的鎧甲浩瀚無邊,反射出攝人冷光。
咚!咚!咚!
百年狼皮鼓正規律的一次次震顫著。
這無數鱗光之後,是萬千赤紅軍帳。
這無數鱗光之前,是翻卷怒吼的炎黃江水。
起風了。
江水翻起波浪,浪疊著浪,一齊撞向岸邊礁石。
砰!
然後化作滔天浪花,退去。
一招染至深紅的大旗,正翻卷招搖。
上書。
濃墨重彩,唯有一個字,鋒利深刻。
魏!
不知從哪裏傳來一聲號角,寂涼深刻卻又悠遠深刻,劃破長空。
轟隆隆。
甲光海洋應聲而動,化作洪流,湧入大江上條條細小的船隻裏。
這時風停。
這時霧起。
這時,寂靜無聲。
白霧朦朧,依稀氤氳中,可看到河對岸,不遠處的,古老城牆。
大江之中,一條破舊不起眼的補給軍舟被其他軍船牢牢的護在最中心。
補給軍舟裏。
酒液透澈,香氣四溢,從細長五指裏流出,落在雕著白雲的茶盞裏。
男子抬眸,看著眼前低頭跪在地上的軍甲男子。
“二皇子,此次行事必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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