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韓母,從官渡那邊給木青冥弄來的。
好人就是有好報;當初木青冥就了韓大毛母子,現在他這樣了,韓家也沒有說不管不顧。
聽說為了整這一碗新鮮的羊奶,昨天天才亮韓母就出城了,日落方歸。好不容易討來了一小桶,還舍不得留著給自己兒子喝,都送來了木家。
“讓妙樂,一會把剩下的送去韓家。”木青冥看著正在給他吹著熱羊奶的妻子,說到:“我呢就嚐個鮮,沒必要一桶都喝了。給我們兒子和寒泉,也留一小碗就行。剩下的都給大毛喝吧。”。
“交代了,妙樂一會修行功課做完,就去。”墨寒說著,把舀在勺子裏,吹過不燙嘴的羊奶送到了丈夫嘴裏。
木青冥這肋下有傷,墨寒正好趁機“獻殷勤”了。
“有點膻。”喝了一小勺的木青冥皺著眉擺擺手,示意不喝了。
墨寒也沒有多說,把碗放到了一邊的石桌上去。
“羊奶就這樣,以前我還是小狐狸的時候,經常下山去偷喝羊奶。看著誰家的羊下了小崽,就下山去躲在羊圈裏,和小羊搶奶喝。”墨寒一笑,回憶著她還沒有修煉成人時候的事。
木青冥聽得入神,直到她說完了才問了一句:“那老羊沒拿羊角頂你啊?”。
“哪能呢?”墨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道:“我敢下山去村落裏偷雞蛋啊,羊奶的時候,我已經會狐媚術了。”。
然後,她對著丈夫單眨左眼一下,睫毛顫動,再配合那個動作,很是俏皮。
“沒被人把你弄去做成圍脖,已經是你狗屎運好了。”木青冥嗬嗬一笑,看向了大門那邊。
目光才移了過去,他就說到:“趙良這孫子,大早上的就有找急忙慌的過來了。”。
話才說完,敲門聲已經響起。
墨寒已經忘了昨日對趙良的不悅,起身去開了門,果然是趙良。
“嫂子。”還是一個簡單的問候和行禮後,趙良就徑直的走了進來,直朝著木青冥而去。
簡直就像是到了自己家裏一樣。
木青冥抬頭,透過了頭上新綠枝葉縫隙,看向了頭頂上清澈的天空。
“朗朗乾坤啊。”木青冥忽然感歎一句,好像又是在說趙良一樣。但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的,趙良也聽不懂。
隻是跟著木青冥一起抬頭,順著天井上方看去。
“是啊,朗朗乾坤大好的天氣。”然後,趙良也這樣感歎了一句。
木青冥低下頭來,道:“朗朗乾坤,你欠我的工錢呢?”。
說著,木青冥理所應當的伸手了出去。
趙良也低下頭來,尷尬的笑笑,道:“不是我不給你啊,是現在打仗,工資都沒有按時發。你等我兩天,就等我兩天,要是再不發我自己掏腰包給你。”。
“嗬嗬。”木青冥淡淡一笑,二話不說就縮回手去,道:“跟你說著完呢,我又不是故意要催你,你記得給我就行。”。
趙良把頭上警帽取下,當成了扇子,拿在手裏扇風著點頭道:“一定一定。這次我一定把你兩個月的工錢,都給你補齊了。”。
然後,他就坐到了木青冥身邊不遠處的石凳上。
關上院門的墨寒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端起羊奶去了東屋樓上,找她的兩個兒子去了。
她才離開,趙良又開口問到:“木哥,我來還是那個案子。你知道的這老鴇子報了案了,我不可能不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