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小殿堂,沏好一盞濃鬱的茶,在屋子裏來回晃了兩圈,無所事事的樣子。
“楠溪仙子,桃花仙空凡,蓮花仙冰夏在殿外等候。”
“快請。”
“是。”
空凡不改他本色的穿了一襲略帶淡粉的衣服,手中“哢嚓”的一聲甩開折扇在自己身前忽扇著。那扇中的桃花,隨著他搖扇的頻率飄下幾片桃花瓣來,猶是沁香。冰夏則是白衣翩翩,不染輕塵的樣子小溪這天上的神仙大都喜歡白色,看上去總是清清爽爽的樣子。隻是,冰夏體寒,麵容總是比旁人白上幾分,和雪蓮花一樣,嬌柔美麗,格外可人。
兩人進屋,隨意的端起我才泡好的清茶便飲了下去。一邊喝著,一邊咂嘴。若有所思的樣子,半晌了才開口:“小溪,北部的浮屠仙翁在這場仙界大會後,將他的小侄子左弘毅留下來了。聽說過幾日會到魅璃宮住下。”
“仙翁是天帝的叔叔,侄子留下來住幾天自然是要被安置到大臣家中的。師尊位高權重,又思慮周全,天帝托福給她很正常的。”我看他們憋了這麼久,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唉,什麼時候,空凡他們關心起這樣的事了。果然是天庭太清閑了。
冰夏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搖了搖:“聽說,他此次是特意來找你的。”
“可我不認識啊。”
“天帝,他們希望,你可以跟他遠去北方。”冰夏邊說邊頓,試探著我的神情。
“北方?蠻荒之地!”
“你先不要著急,這事還沒有定呢。”
“可是,這是為什麼啊?”我實在覺得,這消息太過突然,雖不是晴天霹靂雨這樣誇張,但是令人難免不惑。
“誰說溪兒會去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子沐不緊不慢的進來:“溪兒,左弘毅帶了天帝的信物,師尊要你隨我過去一趟。”
我搖搖頭,不語。
“姐姐不會讓你離開的。”
她將我的手緊緊握了握,晃了晃雙笙鏈,就將迷迷糊糊的我帶了去,空凡和冰夏哪裏還坐的住,一同前往大殿。殿上,一個俊朗少年正恭恭敬敬的站於一側,熙墓仙尊坐於大堂之上。
其實熙墓都清楚,天帝雖在大會上不在追究,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他怕,怕魔道重生,怕萬劫不複。與其讓溪兒在我身邊,習得法術養虎為患,倒不如早些撇了幹淨,遙遙北荒之地,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身邊無人護著,必要時直接解決也就了事,下界之事已經觸碰到了她對記憶,雖然隻是聲音片段,但是久而久之,後果不堪設想,絕不能讓楠溪這個時候離開。
“弟子楠溪拜見師尊。”頓了頓,偷偷瞄向那個少年,濃密的眉毛,棱角分明,他也很湊巧的往我這望了過來,有些驚慌禮貌性的回應道:“見過左仙。”
“看來溪兒都知道了。”見我這樣子,熙墓看了看我身後的空凡和冰夏,又將目光移向我:“那溪兒喜歡北荒嗎?”
“弟子不喜歡。”
“仙子未去,怎麼知道北荒的好?”少年突然開口了,聲音磁性而滄桑。
“溪兒心中無北,縱然再好,也是不願走的。”
少年正欲反駁,熙墓就開了口:“既然如此,我便去趟北方,親自拒絕。”
“仙尊何必急於拒絕,晚輩來此還需待些時日,到時回去給家中帶話,至於天帝的信物,晚輩相信,天帝也不會與我們這些晚輩計較。怎敢勞煩仙尊跑這一趟。”這少年,雖有些淩然之氣,卻絲毫沒有半點囂張跋扈的樣子,倒是格外禮貌。
熙墓欣然點頭,卻是分明的眉頭微蹙:“既然如此,子沐,帶左仙去休息吧。”
“弟子已經安排好了左仙的住處。請。”子沐將左弘毅帶了出去。
這殿中,退下侍仙,留下隻有四人,我,空凡,冰夏和熙墓仙尊。
“仙尊,晚輩覺得,此事蹊蹺。小溪不過是百歲,在仙界也就算個孩童,天帝怎麼會讓她去那麼遠的地方,之前不少此,天帝還曾親自來看望過小溪,這於理不合。”
“你們兩個,從今以後,不許帶小溪下凡,聽到沒有。”熙墓的聲音有些冰冷,她心中很亂,冥冥之中,她知道會有事情發生,但是她又實在是算不出來,這世間的事,能讓她都無法算得的隻有三件,一個事天帝的事,一個是自己的事,一個是魔界的事。
空凡和冰夏見熙墓仙尊有些不悅,也都不敢再言語什麼。
這大殿靜的出奇,很是壓抑,沒有人敢離開,也沒有人開口。
“師尊?”我試探性的輕聲喊道。
“嗯?”熙墓回了回神,對我們招招手:“你們都下去吧。”
走在路上,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向來不喜歡糾結太多,可是這次,為什麼覺得冥冥之中會發生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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