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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咋就不明白了呢？你咋的也算是半個醫務工作者的啊，這個邏輯咋就搞不清了呢？你看啊，我本身都一個精子都沒有，你說還要什麼孩子啊？”李啟陽有點著急了。
母親又不做聲了，其實她自己也是在這種矛盾中掙紮，一方麵不願意接受兒子的這個現實，另一方麵不想兒子遭罪，還想早日抱上孫子。
“媽，有病就得麵對啊！人家說這個耽誤不得的啊！”
“要不你跟馨予商量下吧！”
其實老人的謹慎是對的，日後證明李啟陽要不是這麼急於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再好好了解了解哪裏更適合診療無精症的話，就不會多遭那份罪，多走那段彎路了。
“那行，我跟她通個電話。”
李啟陽心想，也是，忙活了快一整天了，還沒跟自己媳婦彙報一聲呢，想必她也是很惦記這邊的事情的。
電話撥了過去，李啟陽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跟媳婦說了說，一聽說醫生建議做**活檢，張馨予也不免惦記起來。
“那玩意咋做啊？得疼死吧？”
“說是微創手術，也會打麻藥的。”
“唉，可憐的蛋蛋啊。”
“隻要能要上孩子，老子認了。”
“嗯，加油，我老公最厲害了！”
李啟陽嘴上這麼說，心裏還是很害怕的，那裏畢竟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以前踢球、打鬧，輕輕碰到都會疼上半天的，何況這次要穿刺的呢！
“要不你再掛個專家號問問吧！”張馨予提醒了李啟陽一下。
“是啊，今天掛的都是普通號，一會聽聽專家怎麼說吧！”
小兩口的說的，母親在一旁都聽到了，馨予這孩子真不錯啊，懂事心細。
李啟陽娘倆於是又掛了專家張教授的號。張教授是二院的主任醫師，什麼碩士生導師、院特診專家之類的頭銜一大堆。
娘倆來到專家診室，一看真是不一般，門口都有實習生幫著把門維持秩序，跟普通診室就是不一樣啊。
輪到李啟陽了，娘倆推門進去，沒想到張教授抬頭便以命令似的口吻說，
“家屬出去！”
“哦，我尋思跟您谘詢谘詢，”母親十分不好意思地說。
“不行，家屬出去！”張教授又說了一遍。
李啟陽見到他這樣牛哄哄地對自己母親說話，心裏很是不爽，但一想人家底氣這樣足，想必水平不一般，畢竟自己是來看病的，不得不低頭啊。在中國就是這樣，什麼為人民服務啊，什麼顧客是上帝啊，早就變了味，尤其是在公立醫院，看病就是受罪，何談什麼尊嚴了，對商業利益的追求早就淩駕於他們的職業道德之上了。
“媽，那你出去等會吧！”母親五十多歲的人了，陪著自己跑醫院，實在不容易。
因為李啟陽基本的化驗全都做完了，張教授上來就看他的化驗單。
“這個**化驗裏圓形細胞這一項還顯示有東西，但是確定不了是什麼啊？有可能是死掉的精子，也有可能就是一些體細胞啊！你這個激素水平還正常，還有希望！”
“張教授，您說我們都很納悶，一個腮腺炎後果就這麼嚴重麼？我平時身體很好的啊！”
“這個跟身體好不好沒關係啊！影響男性生殖係統的東西太多了，比如飲食了，基因突變了，輻射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