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他就厚著臉皮以我男朋友自居,我們像無數普通的情侶一樣,平時下了班會一起吃吃飯、逛逛街、唱唱k,看看電影,把腳印留遍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到了周末會一起窩在我家看綜藝節目,餓了就懶懶地叫外賣,有時候也會乘著假期尋個近的城市來一趟溫馨的短途旅行。

那麼溫暖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成了有婦之夫了呢。

我發著呆,混混沌沌地,任由唐總監給我取了車後廂的東西,送我到了樓上,直到唐總監打了招呼走了,我望了望空空蕩蕩的屋子,才回過了神。

感情這個東西,不是嘴上說放下,就能真的完全放下了。

那些狠心撕下的感情背後,莫不是連著血肉模糊的筋骨,生生讓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痛地生不如死。

“我覺得我需要一把刀,直接插進胸口唰唰的把心掏出來扔了也許就不那麼疼了。”

“蘇小暖,你這是典型的失戀後創傷綜合症。這是病,得治。”當周薇薇打來電話老媽子似的聽我叨叨完,肯定地下了結論。

“周大夫,你有藥麼。”

“徹底忘記一段舊戀情的最好方法便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周薇薇不置可否地回答。

“你能出點靠譜的注意不?”我歪在沙發上慢慢把腳騰空倒立,讓血液循環起來,“你要是醫生,多少條鮮活的生命得斷送在你手上?”

“跟你說個正經的。黃海,記得不?”

“黃海?沒啥印象。”

“周五晚上,酒吧一起喝酒那個,宋子寧朋友,你喝醉了死活抱著人家不放那個大高個。”

“呃,他啊,想起來了,怎麼了?”

“據說他回去後跟宋子寧打聽你呢,估計是對你有點意思。”

“呃,打聽我什麼?”

“打聽你喜歡什麼類型唄,有沒有機會唄。”

“不可能吧,你可別逗我,宋子寧怎麼回的。”

“我跟他說你單身呢,喜歡暖男,可好追了。隻要認認真真地對你好,肯定能穩穩當當走進你的心裏。”

“我哪裏就好追了?我哪就喜歡暖男了?你就這麼把我賣了?”

“我這哪兒是賣你,我這是拯救你於水火之中好麼。”

“我怎麼就感覺你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呢。”

“你現在已經蹲在一個火坑裏了,我這是在跨越火線,拉你出坑。”

“再說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心累。”我是真的怕了。

“好吧。你說那任凱,老婆也發現了,你也分手了,都鬧成那樣了,還每天晚上堵你樓下幹嘛啊,小學生談戀愛麼。”

“不知道。”

“你那上司,真沒告訴你昨晚到底跟任凱說了什麼?”

“沒。”我想想頓了頓,“其實我也挺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他該不是也喜歡上你了吧?”

“周薇薇,你是不是看誰都像喜歡上了我?”

“我看你有瑪麗蘇女一號潛質,五行招桃花。”

“你可別咒我。唐磊那就純粹是一個正直上司對下屬的關心,能坐上這個位子這個年紀,肯定已經結婚了啊,搞不好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有家庭了你還不保持距離?這種有家庭的男人,可不得離的越遠越好,冷不防哪天就殺出個母夜叉,無緣無故潑你一身騷,根本惹不起。”

“放心,我一定以及肯定離的遠遠的,保證以及發誓我不會走同樣的道路、犯同樣的錯誤。”

“你可得給我長點心。那黃海那邊,我怎麼回?”

“黃海?誰?”

“……蘇小暖你就是成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