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吉藍帶了兩個人前去雪萊山。
在忽塔的冰棺沉入水底之後,人群也都散了。
咕嚕氏被送回大帳,身邊伺候的人絡繹不絕地前後忙碌著,好不容易等她醒了,想到自己最驕傲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又哭泣不已。
忽卓守在床邊,見自己母親哭的如此傷心,規勸道:“娘,你再這樣哭下去,大哥也不會瞑目的,他定然希望你幫他查到凶手,蠅之以法。”
咕嚕氏哭著哭著就停了下來,她狠狠抓著床褥,目露猙獰:“這好好的,你大哥怎麼會死?”
忽卓揪眉:“我覺得這事肯定與佘查羅脫不了幹係。”
咕嚕氏目光一冷:“卓兒怎麼會這樣想?”
忽卓陰沉地說:“佘查羅這次奉父親命令去請忽裏烈,本就很奇怪,他不但把忽裏烈從那黑暗草原裏帶了出來,竟然還抓住了王鷹和林風闕!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如果他夥同忽裏烈反叛,首先要除的,就是大哥了。”
忽塔雖然好色,但他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驍勇之士。
而且古額托對他多有厚望,如果沒有意外,他肯定是下一個大酋長。
咕嚕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好個泰吉藍!好個佘查羅!”
“母親,不如……”
忽卓眼角一狠,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咕嚕氏目光一凝,衝著床外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
等所有人散盡,她皺眉說:“泰吉藍深得你父親的寵愛,如果她死了……這事,怕……”
“母親,就因為她仗著父親的寵愛,近期來就不把你放在眼裏了,而且,這次的事情,父親竟然讓佘查羅和古佳去,沒有讓我和大哥去,可見,泰吉藍這個女人,不能留!”
咕嚕氏猶疑不決。
忽卓說:“這事母親不用出手,我來做,我保證不會讓父親懷疑到你頭上來。”
“你想怎麼做?”咕嚕氏問。
忽卓陰狠地說:“佘查羅不是把忽裏烈請回來了嗎?如果父親知道,佘查羅跟忽裏烈暗地裏勾結,你說,父親會如何?”
“他們暗地裏勾結?”咕嚕氏一驚。
忽卓陰暗地笑了:“隻要父親懷疑了,就算沒有又如何?”
誰都知道,古額托一向疑心病極重,尤其是這幾個兒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有本事,他就更加對自己的權勢看得重了。
與權勢相比,親情算什麼?
不得不說,忽卓也打著一手好算盤。
各有算計,那就隻能各憑本事了。
兩天後。
泰吉藍遇刺身亡的消息就傳回了大帳,古額托聽此噩耗,手中的酒杯鏗然一聲墜地碎裂。
“你說什麼?”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前來回稟的線人,一張風露曆燼的臉上微微扭曲。
“酋長,夫人她……”
“來人!拖下去!斬!”
那人話還沒說完,古額托已經是猛地起身,揮手厲喝!
一個婦人都保護不住,要來何用!
那人冒著被粉身碎骨的危險,搶先急道:“酋長,我知道是誰害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