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伯天!”
井元驚恐的喊,卻還是無法控製的被甩到地上,顧伯天回過頭,迅速坐到了井元身上,井元仰躺著看顧伯天陌生的臉和陌生的表情,從心底湧上一陣恐懼,他瞪大眼睛,手胡亂的揮舞著,卻被顧伯天一把摁在地上。
“顧伯天!你冷靜點!”
井元聲音裏都帶著抖,入夜氣溫驟降,井元的心態也隨著氣溫一起下沉,他隱隱約約意識到顧伯天想做的事,蠱不僅讓人毫無思想的**控,還讓人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欲望被激起,像野獸一樣不顧一切的去實現。
顧伯天看著井元的眼眸深處牽著濃濃的欲望,這欲望被凶狠和冷漠包裹,一時間還未全部呈現。
他一手按著井元的手臂,一手扯住井元拉到脖子的棉襖,使著蠻力就往下拉,井元脖子被摩擦的生疼,卻阻止不了顧伯天的動作。
井元勉強伸手扯住顧伯天的胳膊,但力氣遠沒有他大,很快就被顧伯天甩開。井元想起齊氓在電話裏和自己說的,或許可以解蠱的方法,他睜大眼睛看著雙眼發紅無法自控的顧伯天,閉眼凝神,下一秒,顧伯天身下的井元停住了反抗,雙眼閉緊像是睡著了一樣。
顧伯天頓了頓,卻沒有停止手下的動作,見人不再反抗,手下的動作更加迅速粗魯,卻在下一秒,周身猛力顫抖,瞳孔放大,他忽然捂住自己的脖子,覺得呼吸困難,呼哧呼哧的像是隨時要斷了氣。
井元的魂魄強行闖入了顧伯天的身體,他想將蠱蟲衝出顧伯天的身體,卻發現這蠱下的尤其重,魂魄置身於體內也無法強行衝出,能感覺到有一股大力在阻擋自己,井元看到顧伯天的魂魄被擠到角落沉睡,而且無論井元怎麼喊,都喊不醒。
沒法靠顧伯天自身的意識衝破蠱毒,井元努力回想齊氓在電話裏說的,將所有魂魄凝成一縷,向顧伯天的大腦中樞衝去。
第一次衝井元立刻被彈了回來,魂魄像是被電擊一樣痛,井元休息了幾秒,他怕再多幾次會魂飛魄散。
井元準備再試一次,他聚起比剛剛更加專注的精神,用了最大的力,朝顧伯天的腦中樞撞去,“嘭”地一聲,井元撞了進去,他更加迅速地穿過顧伯天的大腦,在出來的瞬間井元感覺魂魄即將變成一攤黑焦,因為太痛了,蠱毒太厲害了。
井元回到自己身體的時候渾身已經沒有力氣,躺在地上頓覺四肢冰冷,他硬撐著睜開眼睛,看到顧伯天臉色煞白的躺在自己身邊,幾秒後,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嘴唇和下巴都粘著黏膩的血水,顧伯天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迷茫的看著自己躺在一片漆黑的環境裏,大腦鈍痛,四肢百骸就像重裝了一樣,動起來不太順手。
轉過身,卻看到躺在地上眼睛微張的井元,顧伯天震驚的看著井元,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看到井元裸露著半片胸膛,衣服像是被強行撕扯開般散落在地上,顧伯天立刻拿了衣服給他裹上,訥訥半晌,才道:
“發生了什麼?”
井元剛剛用盡了全身力氣,所以一時半夥什麼話都說不了,嘴唇發白,手腳顫抖,太冷了。顧伯天看出了他的異狀,立刻脫了自己的衣服裹在井元身上,搓熱了手抓緊井元的雙手,卻發現他的手怎麼也回不了暖。
他什麼都想不起,但還是一把將井元抱了起來,必須想找個地方讓兩人呆著,不然這種天氣環境下,對兩人的身體都沒有好處。
顧伯天走出去了才發現他們剛剛是在護城河邊上的樹林裏,此時他抱著井元走在護城河邊,卻一時不知道往哪兒走。
井元還醒著,他看著顧伯天的下巴,還有黏在上麵的血水,他的嘴唇抿的很緊,往上是濃密的睫毛,和眸子裏些微的無措。
井元悄悄攥緊顧伯天的衣服,顧伯天感覺到了,低頭對他笑了一下。
齊氓來的時候顧伯天剛走出不到一公裏,齊氓幾步快跑到顧伯天身上,看著在人懷裏的侄子,咬了咬腮幫子,沒問發生了什麼,隻讓顧伯天跟著他走。
在車裏齊氓終於開口:
“你身上的蠱解了?”
顧伯天愣住:
“蠱?”
齊氓輕蔑的笑了一下:
“不記得了,那就是解了。”
井元看了眼臉色不太好了齊氓,知道又要被齊氓一頓罵了。顧伯天努力回想,半晌,才隱約想出發生了什麼,他低頭看在自己懷裏的井元,井元撇開眼神,察覺到顧伯天還死死盯著自己,隻好閉上眼睛。
回去之後,顧伯天立刻把暖氣開高,將井元放到床上,等屋裏熱了,才幫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