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們,都給我衝!!隻有將這群明軍衝誇,將軍才能逃走,咱們軍中的親眷才有活路!!”闖軍中有人喊道。
這人說的是實情,闖軍的這小隊騎兵,選的盡是拖家帶口之人,平日裏家屬吃飯管飽,穿衣管暖,待遇雖好,可是戰場搏命,若是有人當了逃兵,家屬也會被軍中盡數處死,所以這隻騎兵,無論麵對如何凶險的局麵,也不曾潰敗退縮,這等戰力莫說在闖軍,就是和明軍精銳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可是,今日他們對上的,是楊銓的屯田司的老兵!這些人都是跟著楊銓打老仗的精銳,遇見這種騎兵正麵衝來的局麵,那些火銃手莫說緊張,其中有人竟然還輕聲給背後的新兵講解要點,一邊說著,手中麻利的已經給火槍裝好彈藥。
看著被打蒙的闖軍騎兵,兜了一圈又朝著他們衝來,楊銓淡淡的舉起右手,身後的基層軍官,已經此起彼伏的呼喊起來“開花銃,預備!”
嘩啦啦,裝填火藥完畢的火銃,又被抬起來,架在了支架之上,這種大型的火銃,是順德府府庫裏的好東西,雖然是萬曆早期的東西,可質量沒的說,如今還能用,所以楊銓把這東西拉出來,用來補充火力不足。
這種開花銃,長約兩米三四,粗細大約十來公分,裝填火藥鐵砂,近戰時威力無窮,楊銓此時,就是利用這種火銃近戰的凶猛火力,用來封鎖高速的騎兵。
楊銓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手臂猛地一揮“放!!”
“砰砰”類似小型火炮的開花銃,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冒出一股濃濃的白煙,正全力奔跑而來的闖軍,瞬間被擊落一地,這片地域從根本上,就讓騎兵處於不利的地麵,兩側均是泥濘的農田,隻有當中的一條官道,可以讓騎兵們奔馳,這樣楊銓隻要讓手下架起火銃,對準路麵,對方無論衝過來多少的騎兵,都隻能沿著道路過來,一批批的送死。
“殺啊”闖軍中,依舊有人這樣喊著,楊銓舉目看去,隻見哪嫋嫋的硝煙當中,一匹一瘸一拐的戰馬,馱著一個滿身鮮血的騎兵,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朝著楊銓他們衝了過來,
這次,不用楊銓指揮,手下的士兵已然打開了槍機,砰砰一陣槍聲之後,最後的這匹戰馬,也倒在了血泊當中。
此戰楊銓大獲全勝,不過雖然獲勝,卻引起朝廷的忌憚,武將沒有兵部的命令,卻擅自領軍,這是大忌。
不過朝廷處罰楊銓的命令還沒有下來,山西已然被闖軍攻克,天下開始陷入了混亂當中,河南李自成更是攻城奪寨,在某些人有心無心的引導下,攻破洛陽開封,將福王俘虜,被闖王做了福祿羹。遠在京師的郡主,傷心寸斷。
楊銓趁著混亂,借著鎮壓騷亂的機會,進入山西,此時闖軍已經攻破不少城市,整個山西已然大亂,楊銓從北部調動軍馬,又收攏了大量潰軍,由南向北,由於山西瘟疫,闖軍損兵折將無奈之下,隻能進入陝西,楊銓立刻派人進入,成功站住了腳跟,
占據了山西北部的楊銓,並沒有繼續占領那些闖軍放棄的城池,而是立刻將手中的無主之地,分於亂民百姓,廣泛種植玉米紅薯等新作物,隻是一年,楊銓控製地區,已經能解決溫飽,楊銓又將棉花等作物引入,改善耕種管理方法,自此晉北自給自足。接著,楊銓對城市供排水係統,道路,開始改善,建立了大量澡堂,開展滅四害運動,自此,瘟疫在晉北漸漸銷聲匿跡。
溫飽自足的晉北,吸引大量難民進入,楊銓承諾的,隻是給難民一口飽飯,待攻下新的地區,又開始分土地。
楊銓也在此時發布征兵令,征收適齡兵源,自此徹底屬於楊銓的軍隊逐漸建立起來,而此時朝廷對楊銓越發的猜忌,按照崇禎的想法,楊銓怕是要被罷官去職,可有賴於許宣老鄉王承恩的求情,崇禎念及楊銓的功勞,將他調離到陝西,讓他在洪承疇手下效力,不過給洪承疇暗中下旨,逐漸剝奪楊銓的勢力。
不過隨著闖軍開始在各地肆虐,崇禎啟用洪承疇在關內消滅闖軍,洪承疇調走大量陝西兵馬,包括楊銓手下大部分軍隊,臨走卻將楊銓駐守榆林,當朝廷以為楊銓已經被拔去爪牙,楊銓卻是早已4暗中調集山西的私兵,在榆林地區接著開展屯田,隨著關內戰事,陝西這個瘟疫旱災水災頻發,十室九空的省份,逐漸開始被許宣掌控下來,並且將陝西文官控製,有賴於楊銓從未來帶來得農業知識和玉米紅薯的廣泛種植,隻是一年,陝西已經囤積了大量吃食,同時開始將多於的糧食釀造酒,喂養家畜,並且通過齊子墨在白蓮教中的地位,散步出去陝西有糧食的消息,臨近省份聽見這個消息的大量的難民,開始慢慢向陝西湧入,楊銓在相關路口,開始準備大量的糧食,防止趕來的災民餓死,不過哪怕楊銓想的在怎麼周全,依然有不少人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