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醉醺醺的走出春香苑,臉色微紅,一雙桃花眼半醉半醒,優美如櫻花的嘴唇。黑蟒騰雲錦緞衣衫半敞,胸口一片紅唇印若隱若現,路上姑娘見了羞紅了臉躲開,不知是為他登徒子的模樣還是他勾魂攝魄的壞笑。
他一麵走,一麵仰頭喝酒,餘光瞧見街尾拐角處一個匆匆而過的背影,他甩了甩頭,怎麼可能?那麼驚豔絕倫,才華橫溢的女子早在倆年前死了,一定是他喝多了,幻覺!他自己安慰道。
腳卻不受控製的跟了上去。一路尾隨,二人出了城,穿過鬆樹林。一陣腐臭的味道直往腦門子裏竄。酒也醒了幾分。他趕緊將鼻子捂住。咒罵了一句“他娘的”
看清二人的容貌後,他正轉身離去,透過頂頭冬月灑下的冷光,撇見草木叢裏有一塊木牌,上麵寫著“亂墳山”。思考片刻,還跟了上去。
李姒二人站在山腳下,月光朦朧,隻瞧著一段石階延綿無盡,頭頂不時傳來禿鷹的尖叫聲,寒風吹的樹木颯颯作響。腐臭味更盛。更添了幾分陰森恐怖,香草往白心身邊靠了,“小姐,這是什麼地方?看著很嚇人啊!”
“亂墳山”
她聽說過亂墳山,都是放死人的地方,香草一個激靈,手不由自主的拽著白心,雖然她不知道小姐為什麼來這裏,但是小姐到哪她到哪!
李姒沿著石磚鋪成的台階往上走,在半山腰上隱約有火光,火光映在她的眼瞳裏燃燒,悲痛襲遍她全身,白心加快腳步,火光越來越近。
緊隨其後的蕭默驚覺對麵暗處林子裏有一撥人,盯著李姒走的方向,有些焦慮,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擔心她。
下一刻,李姒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勁的氣流,她一個反手、彎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轉到偷襲之人後麵,抓住他的手臂一使勁,將人壓在樹幹上,動彈不得,蕭默齜牙咧嘴,不敢出聲。這丫頭還會武功!
李姒捏住那人的下巴,借著月光,李姒震驚,隆安侯府的蕭世子!
隆安侯蕭望之與白子淵在大晉並稱“二侯”,二人曾手握大晉一半的兵力。蕭默是蕭望之的嫡長孫。蕭皇貴妃是他的姨母。非一般的世家公子小姐能比。見他指了指對麵暗處的方向,一抹刀光閃過李姒的眼睛。她放了簫默。
李姒瞥見一旁早已昏倒的香草,蕭默對著她尷尬的笑了笑。寒風襲來,自來熟的同她一起趴著坡上,神態有些落寂“覺得你像一個人,可惜她已經死了”
一旁邊的白心心裏不由一陣緊張,她現在是李姒,難道他有一雙陰陽眼,能透她魂魄的不同?有些心虛的對上那雙桃花眼,通過他的眼瞳,一張美豔的臉倒映在裏麵,和她長年毫無血色的臉龐不同。李姒釋然一笑,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她就是李姒,李姒就是她。
蕭默見她淡雅如霧的雙眸裏閃過一絲情緒,而後若無其事繼續盯著對麵燒火取暖的侍衛。漂亮的雙眸深了些。
“”什麼人“對麵其中一人喊道,其他幾人被驚著,齊齊跟著抬頭隨著說話人的目光轉移。
二人往坡下移了移,免被對麵的侍衛發現!
幾人目光掃視一圈,除了滿山的屍體就是樹木,一人不耐煩,語氣不悅道,”趙家的,你煩不煩,大晚上的想嚇死個誰啊,這第幾回了,兄弟們都被你嚇出毛病來了“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對麵除了幾個明處的侍衛,至少有十幾人藏在那裏,為了抓白文,聖上雖然明麵上沒有革除白文世襲武安侯爵位,但是也不希望他活著,得找個借口殺他,借著那屍體,讓白文露麵,名正言順抓他。半晌不見她一句話,蕭默扭頭質問“嘿,你有沒聽小爺說話啊”
不見人影,身後隻見李姒雙腿交叉盤旋,將木琴放在腿上,玉手輕輕波動琴弦,悠揚婉轉的旋律在山上盤旋。一瞬間,
對麵的取火侍衛受到驚動,齊齊起身拔刀戒備,圍著火堆,一人高喊,“是人是鬼,出來,不然老子砍死你”
沒有人回答他,隻有禿鷹在空中盤旋“嘎,嘎”叫了幾聲,陡然間琴音低沉,李姒的十指飛快移動。那一刻,簫默黑色的雙瞳收縮,她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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