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越來越暗了……摩托存在的跡象越來越難以察覺,最後,……什麼都看不見了……無論是光還是聲音……全部都消匿在了黑暗裏……就像……掠食者在靠近獵物時……潛匿所有的動機……這是……對於毫無發覺的獵物來說,最恐怖的……最致命的……襲擊前的平靜……
這令人汗毛直立的冷靜,終於在他坐駕的龍衝破黑暗的一刻,被打破……猙獰的紅眼,在夜空中猛然睜開,仿佛,在蔑視……這被黑暗籠罩的世界……
兩輛車從森林中飛躍出來……卻隻有前麵的一隻龍睜開了眼睛……還未消逝的殘芒,顯得格外凶殘……
隻是,在這夜幕中的高速公路上,沒人會給予他那令人忽略後一輛車的注意……
衝鋒在前的魔龍,仿佛在未後麵還未蘇醒的同伴引路……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掠食者,在這夜黑的迷惑裏,那雙牽引著後麵這像被奪了靈魂的軀殼的眼睛……似乎已經揭示了凶猛……
衝鋒在前的龍,竟還激起了若召喚儀式中召喚魔神的古箏、鍾鼎交鳴的祭曲!騎士的眼睛,再次引燃了鬥誌般燃遍全身的火焰!
而後一方……卻像是臨陣畏縮的小卒,不知是可以放慢了腳步,還是被前麵的氣勢嚇壞了某個部件……
前麵,就是那座名為“吉利亞”的城市,排查的警員們似乎察覺到了魔龍的威勢……早早地警惕了起來,要保衛自己的領地……
一個警員狂妄的向他舉起右手,威脅著要將他嗬退,英勇的衝鋒騎士毫不猶豫地將他撞飛出了自己的行程,像威武的魔龍一爪拍飛了阻擋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出頭群狼!
其他的警員也如同那些把廉價的族群尊嚴視為生命的群狼,全部一起拚了命地追逐那踐踏他們尊嚴的魔龍……
他們不見了蹤影時,後麵的這一位才將將趕到了這裏……
像貧馬病卒一樣要拚了命地追趕那無法追趕上的騎士……
隻是……為什麼他剛才眼睛紅芒一閃?連著它的騎龍都是如此!感覺……就像……老狐狸在看到獵物上鉤時的狡黠一笑……也許……隻是好不容易通上了一次電吧……
與此同時,英勇的騎士正被一群“嗚嗚嗚”亂嚎的群狼追趕……可總感覺這個情況應該反過來……他才是像獵豹一樣追趕玩弄著獵物……要耗盡他們的體力……
隻是,也在那個騎士,那雙眼閃亮一下的同時,那祭曲也完止了,似乎根本沒打算讓仆從參加這最終喚魔的最後盛宴……
英勇的騎士,正在不停地挑釁著他們……引誘著他們,追趕著自己,速度既不慢,也不快,一直在他們的馬上就能追上的視野裏,可就是不讓他們碰到自己……
這群氣血方剛的群狼怎麼受得了這種挑釁!摳盡了腦袋,想了各種包抄圍堵到的方法,可無論什麼方法,總是因為交通燈和車流的“巧合”,就讓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走嘍!不僅如此!他還在車流那邊停一會兒,仿佛在朝他們搖尾巴,做鬼臉,嘲諷著:“渣渣!追不上我!渣渣~”
但是,如果說,一次兩次是“巧合”,但三次、四次、五次、全部都是被車流攔截住,要麼在實行的半路,就被攔住,要麼眼看追上,直接就被車流橫著截斷了路……交通燈就好像再跟他們做對,回回不給麵子!專門變著法兒地攔他們……
望著這無法控製的車流,如同不可逾越的激流一樣……與他明明就隻有一步之隔了,瞬間就毫無預兆地被阻斷了……
眼睜睜看著他在對麵肆無忌憚地嘲諷!
無論如何,這種自己明明已經堅信了的馬上要得到的,瞬間就被人奪走了的感覺是絕對會讓人暴躁,到到極點的……暴躁到一個交通警官怒吼“可惡!為什麼要有這種東西!”要衝上去拆掉交通燈……雖然,有幾個警員攔著他……但他們也不一定知道“為什麼要有這種東西”……這樣的問題,除了在它最初出現時會多幾個人問有什麼用之外……沒人要知道……他們隻知道要遵守“規則”隻要知道就可以了……也就知道遵守規則……身為自己,隻要知道“要遵守的規則”就會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