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幹淨茶具之後,他又回到了大廳,打開了投影。畫麵上顯示出來的是正在掃描的手甲、麵具、大衣、炸彈……這不是!難道!那些櫃子一個個都是掃描器!居然還連接著這裏!!!
不過……話說他不能在燒水的間隙做這些麼?
鬧不懂……這......怎麼想都是死腦筋啊……
過了會兒,似乎完成了檢驗,投影關閉了,他又回到了臥室裏……又睡覺了……難道就不能在午飯後直接把這些事一起幹了麼!?這怎麼還睡半截再起來做!是突然想起來了?這樣的話如此神秘的夜行者也太粗心了……還是被規矩鎖住了?被規矩所住的少年會成為夜行者?而且……這世界怎麼回還有這種不知變通的人……
姑且當成是“計劃”中必要的事吧……這些怎麼想都覺得奇怪的事……
明明是下午,可在這個地方卻到處充斥著黑暗,這裏就像……就像是個被世界隔絕了的……永暗的空間裂縫……
燈光又在不知不覺中漸漸亮起,像陽光一樣總是慢慢的讓人接受自己……從不會讓人的眼睛受太大刺激……
現在,是要行動了麼?
他走出了臥室,洗了把臉,然後再一次進了廚房……從冰箱了拿出了一瓶牛奶,放到了鍋裏,加了些水,打開火,溫了起來。又打開了櫃子,拿出了一包餅幹,剛撕開包裝,一股撲鼻的米麥香氣就像皇帝出行前撒的鮮花一樣灑了出來……令人直流口水……“皇帝”剛從從看似粗劣的“車廂”裏探出頭,就撒出了好多隨身攜帶的“金幣”,活像個肥嘟嘟的財主,邊走邊撒金錢,盡現自己的華貴氣質,最後端坐在了他們的白玉寶座——盤子上,等待著他的“嘴祭”。沒想到粗糧餅幹也能有如此排場!
變得溫熱的純白的奶滴們紛紛跳入自己的未來——杯子裏,還有粘人的小奶滴戀戀不舍地抓著奶瓶,不過奶瓶還是堅決的將它推進了杯子裏,但小奶滴並不孤獨,他被自己同向未來的哥哥姐姐們團團抱住深情安慰,很快就融入了進來……
他坐下的同時,一陣清新的樂音從手表裏傳了出來……
吃這麼好吃的東西,那張沒有表現出享受的臉,雖然本來就毫無變化,但卻讓人覺得他是吃膩了這麼好的東西現在跟吃那種沒糖衣的苦藥片一樣……真是可惡啊!!!
但是……他,夜行者……吃膩了這種東西似乎很合理……
收拾完,他又回到了臥室……這次沒有躺到床上,是進了浴室……
這裏,這個石室,就像是無盡的黑暗深淵,總是都彌漫著陰影和詭異……
洗了一會兒,他從旁邊巨獸的嘴裏拿出了一把剪刀,修剪起頭發來……
他居然還會理發!夜行者都是些什麼人物……
剪下的頭發被他像踏著士兵的屍體爬上寶座的皇帝對待無利用價值的老兵一樣甩到了地上,被水衝進了陰濕的下水道……
洗完澡,他又拿出了一個夜黑色的瓶子,在頭發上噴了噴,然後……竟然把頭發弄得更加毛躁了……好多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過了會兒頭發定了形,石像才張開翅膀,駕馭陰風,吹幹這立在深淵的魔主的身體……
頭發幹了,卻並沒有露出邋遢的頹意,反而……不停地向外擴散著一種威嚴的……氣勢……
他在眉毛和那縷白頭發上抹了了些什麼……白色的毛發竟然一接觸這東西就變得和其他頭發一樣漆黑了!可是這東西竟然沒讓接觸的皮膚變成黑色……
他穿上了兩件貼身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又站在了廚房裏……閉上了眼……
靜……突然發現靜了下來……太靜了……好像,這一片地方,沒有任何活物一樣的……隻有唯一一個活著的人感受的……死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