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媛氣呼呼的還要跟宋蔚然爭,宋蔚然止住她,說:“你別急,跟我吵也沒用,你仔細想想,洪玉婷跟你說她找羅夕談過——她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談的?”
“就,我想想……應該還是在這事公布之前吧。她肯定是不能去的,羅夕那個人你也知道,誰知道她怎麼想的,玉婷知道羅夕難說話,萬一羅夕不去這事八成就會落到我頭上,所以她就先找羅夕談了,探探她口風。當時她倒說的好,說隨便啊,都行吧,她無所謂,等到動真格的了,她就不幹了。嗬嗬,你讓我怎麼想她,我還覺得她故意調節我們神經呢!”
“你等等,你這個人啊,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對洪玉婷的話就全盤接受了呢——”
“她對我好,我為什麼不相信她?”
“關鍵你信她沒關係啊,為什麼要以做差羅夕的身份為代價?既然是在這事公布之前跟羅夕談的,那說明洪玉婷先開始就知道了這事,你們都默認應該是她或者羅夕外派,因為那是他們品牌模塊的事,她又怎麼會理所應當的認為她們都不去的話就要落到你頭上?為什麼她為了規避自己的風險就把羅夕出在頭裏,卻把這說成是為了你考慮?既然是為了你考慮,怎麼不早跟你說,卻反倒要去先跟羅夕說?”
“你說那些都沒有意義啊,事實就是她的擔心是正確的,因為最後果然如她所料,落到了我頭上啊,證明她替我擔心的是有道理的。我隻是生氣,羅夕就因為有領導做靠山,就可以把事情往我頭上推嗎?”
“首先,羅夕是不是有靠山你並不知道,你就這樣把自己的臆想作為結論往外說合適嗎?另外,你怎麼知道羅夕往你頭上推了?她隻是拒絕了外派,怎麼就等同於往你頭上推了?如果她這算是往你頭上推,那麼洪玉婷也是往你頭上推,你就不能隻怪羅夕卻對洪玉婷感恩戴德——”
“喂喂喂,宋蔚然,你到底站哪邊的?”林師媛又急又氣,甩手道:“羅夕有沒有關係這不是明擺著嗎,還要我去找證據?她是靠江總的關係進公司誰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對玉婷感恩戴德好嗎,你這樣說就是故意氣我!”
宋蔚然把手往下壓了壓,讓林師媛冷靜,降低聲音緩緩的說:“你別急,聲音小點兒。我們怎麼又在爭論這個老問題了,上次你不是當麵問過羅夕,她已經說了她跟你們江總沒關係,也不是誰的裙帶關係,結果你現在還在這樣說她,這不是成了故意造謠嗎?”
“我沒有造謠,我從來不喜歡造謠!她說不是就不是嗎,她也未必把我們當朋友啊,憑什麼跟我們說實話?而且她平時對領導——跟adam也好,跟李勁鬆、劉英明,還有白文正,甚至是江總本尊,跟他們說話都是理直氣壯,也不主動搭理人,態度橫成這樣,這是沒有靠山的樣子?我不相信——”
宋蔚然聽不下去,皺著眉頭打斷了林師媛:“我說,你到底是用什麼來判斷羅夕的?人家都親口說了,你都不信,卻對外麵毫無根據的傳言信得那麼真,這個我無法理解。照你這個邏輯,不論她說什麼你都有理由去懷疑,那你還問她幹嗎,幹脆照著自己的臆想活就行啦。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難道我們不應該先相信本人說的話嗎?
”至於對待別人的態度,我覺得羅夕沒毛病啊,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你不是也說她說話做事都很較真嗎,這不是很好?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看領導的臉色,她就是那樣的人不行嗎,她不戰戰兢兢不行嗎?我覺得她這樣不卑不亢挺好啊,你平時說起那些看人眼色行事的人不也很鄙視嗎,怎麼有個人不這樣了,你反倒懷疑起人家了,非要說她有關係才敢這樣,你這樣想是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