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m四人中午一起吃飯,楊易正聽羅夕跟洪玉婷一對一句說的好玩,忽見adam指著一邊說林師媛,便轉頭看過去,並沒見林師媛蹤影。
“在哪裏呢?”洪玉婷也順著adam說的方向找。
“哪裏有,這家夥在騙人。”楊易說。
adam大笑:“哈哈哈哈,你看看你,連忙就看過來,明明很想被騙的樣子。”
洪玉婷搖頭歎氣:“唉,真是近墨者黑啊,adam也被羅夕帶壞了,最近越來越喜歡騙人。”
“這話我就不認同了,你當adam是白癡嗎?‘被誰帶壞’這種話說出來就是給人找借口,意思是說你本性很好,隻是遇到了壞人帶壞了你,實際上就是在說當事人沒腦子,沒有判斷力,被人家隨便帶一帶就變壞了,這是赤裸裸在鄙視‘被帶壞’的家夥的智商啊——你說,你憑什麼鄙視adam?”羅夕說。
洪玉婷被噎得麵色發紅。
“而且我也沒騙人啊,怎麼我就把adam帶壞了,他哪裏壞了?”
adam又大笑:“哈哈哈哈,對,就是你帶壞了我,你是個壞人。”
“你到底對adam做了什麼,怎麼欺騙人家了,被玉婷這樣指控?”楊易見洪玉婷反駁的語無倫次,隻好笑著打圓場。
羅夕搖頭:“我並不記得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啊——”
“還說沒有,你一會跟師媛說你是安慶人,一會又說是新疆人,一會又說是東北人,害的師媛都搞不清了。上次銷售們回來開會,她還跟人東北的說你是他老鄉,這不是騙人?”洪玉婷漲紅著臉說。
“不是這樣哦,”羅夕欠身,豎起食指在眼前搖了搖:“實際上最初師媛問我的時候,我就跟她說了我是哪裏人,隻是她從那以後又問了好幾次——每次都問,但是每次都記不住,還都像第一次問似的,那說明她並不真想知道答案,也沒想記住她問過我,隻是隨口一問,那我就隨口一答咯,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那她怎麼記住了你是東北人?”
“那是她記住了那位銷售是東北人,然後聽到我說東北人那次才記住了。”
“所以還是你說的啊,你不這麼說,她怎麼會這樣記!”
“對對對,你說得對。”羅夕連連點頭,不再爭執,笑嗬嗬看著自己點的餐上來便拿了筷子吃。
“餓虎撲食啊。”楊易來了一句。又問:“所以你到底是哪裏人?”
“你呢?”
“你先說,你說了我就說。”
“誰要知道你啊,愛說不說。”
“喂,你這個人真的有毛病哎!”
adam笑道:“她不是有病啦,她是壓根不想告訴你。看來他對你這型的帥人不感興趣,哈哈哈哈!”
接著,大家的餐都上了。
“哎,他們家的泡芙還不錯,師媛也喜歡吃,要不要給她帶一份?”洪玉婷說。
“我也喜歡吃。”羅夕立刻接道。
“就你話多,吃都堵不住嘴。”洪玉婷嗔道。
“說的就跟你能堵住嘴似的。”
“行行行,你呀,就是得理不饒人,牙尖嘴利的,怕了你了!”
“你這不正在表演得理還不饒人呢,怎麼就敢要求我得理饒人了?”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呀,你就吵架厲害!”
“怎麼原來你是在跟我吵架嗎?我可沒吵架。你看那些總是要求別人寬厚的人,往往自己最不寬厚。”
洪玉婷一聽就急了:“我不寬厚?我哪裏不寬厚了?你有多寬厚啊,還不是一直不讓人?”
“對啊,我不寬厚啊,所以我也從來不要求別人寬厚。我不讓人,我也不要求別人讓我,這不是很正常嘛。你要讓我寬厚,那你就先寬厚給我看看唄。”
“切,那樣你就會寬厚了嗎?”
“不會啊,我又不覺得寬厚好,我才不要寬厚呢,斤斤計較挺好的。”
洪玉婷接不上話,倒被氣笑了,隻說羅夕說起混賬話來不可理喻。
adam便看著楊易說:“你看,他們吃飯多熱鬧。”
楊易笑道:“跟進了花鳥市場似的,嘰嘰咕咕吵吵鬧鬧的。”
“來,請吃一隻鳥。”羅夕便把一碟小菜推到了楊易的餐碟邊。
洪玉婷哧地又笑了。
——
宋蔚然在樓下便利店裏選了一份麵包,正付款呢,林師媛衝了進來,一把拉住宋蔚然的胳膊晃個不停,嘴裏直叫“氣死了”。
“停停停,快停下,叫你晃的頭暈。”
林師媛這才停下來,嘴巴還是撅的老高。
“你讓我下來,你自己倒過了半天才下來,你真行。”宋蔚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