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不該是此時無聲勝有聲,而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現在是有這玩意兒也隻能眼巴巴的幹望著,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梵之一瓢冰水徹底澆滅。她不甘心,一邊想身輕如燕的來去自如,一邊又在懊惱不能睡懶覺好辛苦……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南野向邇深吸一口氣:“不就是輕功嗎,我學!”
待南野向邇老老實實的低頭再次翻閱手中的輕功秘籍之時,梵之這冰山小護衛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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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音殿不遠處有一座承明殿,是皇宮裏一處供各國來使休息的宮殿,而南野朝臣用完午膳自然是各自回府,待太陽落山,攜家屬進宮參加皇上的壽宴。
南野燚回到宣和殿就將南野璟修、南野慕承召了來。
“父皇!”
“嗯,修兒、乘兒,你們對東宮璉軻今日之舉有何看法?”
“依兒臣看來,東宮璉軻行事詭譎、隨性,咋看之下荒誕而輕浮,實則是在試探南野底線。他知道蓮寶是南野唯一的公主,父皇有多疼愛母後,就有多寵愛蓮寶。如此情況下,父皇自然會將蓮寶重重保護,遠離朝政。可一旦有人動了蓮寶,四國表麵的平靜便會掀起漣漪……所以,東宮璉軻不見得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幼女感興趣,但他感興趣的是誰會對這個十一二歲的幼女感興趣,以及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南野璟修沉聲說。
“乘兒你也這麼覺得?”
“父皇,兒臣覺得這個東宮國太子嘛,確實不像我們表麵看到的那樣!聽聞他與東宮政之間的關係十分惡劣,在東宮國幾乎不怎麼上朝,常年流連於東都各大青樓,可東宮政非但沒有將他廢除,反而一如既往的寵愛他,隻是東宮璉軻毫不領情。”
“乘兒是說,他此舉是為了氣東宮政?”
“是,但也如皇兄所言,東宮璉軻絕不是表麵看到的簡單,說不定一直打著隔岸觀火的主意。”
“嗯,那麼你們覺得接下來誰會有動作?”
南野璟修從袖中拿出一封拆過信,將信展開呈給了南野燚,毫無疑問那是被南野向邇撞破的印有火漆的信。
南野燚看過信件內容之後,凝神沉思片刻,疑惑道:“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
“昨個兒淩晨,這封信被一支短箭釘在兒臣臥室門口。”南野璟修說完,頓了頓又道,“此外,兒臣發現信封上的火漆印是蟲漆。”
“蟲漆?”南野燚表現的很吃驚,似乎不太相信。南野璟修將信封遞給了南野燚,南野燚把印有火漆的一麵湊近鼻尖,“確實是蟲漆!如此,信裏麵的消息必是真的!”
“父皇是如何知曉?”南野慕承好奇的問了出來,難道父皇是看出了什麼玄機?
“你們知道蟲漆產自哪裏嗎?”
“北堂與東宮皆有!”南野慕承答。
“不錯,但確切是在東宮與北堂交界一個名叫琹茄的小鎮,隻是琹茄早已經被人們所遺忘。如今的世人隻知神樂而不知琹茄。”
“神樂,難道是與神樂山莊有關?”南野璟修與南野慕承各自在腦海中搜索一番,忽然像是聯想到了什麼。
“兒臣早些年在宮外曆練之時,曾多番尋蹤打探這個神樂山莊,奈何神樂山莊在江湖中行事極為低調謹慎,至今仍不知其莊主是男是女、姓甚名誰,更不知它的牽扯的勢力範圍有多廣……像是被抹去所有痕跡,如神隱一般。”南野慕承頗有些恨恨的說著,看來對著個神樂山莊十分在乎。
也對,人們往往對存在於世、充滿神秘性的東西感到好奇。尤其當這個東西的存在可能會威脅自身利益時,越加會產生一種早日將其控於掌間的想法。這是因為我們對未知事物不知該報以什麼態度的天性使然。有時,還會因為一些胡亂的臆想、道聽途說令自己陷入無端的恐慌,最終導致判斷錯誤,失去先機。所以會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經典言論流傳至今,其間的道理令人深思。
“父皇,您去過琹茄?”
“嗯……神樂山莊,怕是要重出江湖了!”南野燚看著手中的信,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擺手示意南野璟修與南野慕承兩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