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高山流水(1 / 2)

如果山上的人說是伯牙我肯定可以接受,可現在他卻說是子期,這讓我有些不解。

“他不是鍾子期,而是囚牛。”說話的人是黑負屭,作為龍之九子之一,此刻鄭重其事的說出這樣的判斷,應該是沒有錯的。

我在一開始就已經感覺這山上的人就是囚牛了,隻不過這囚牛卻是自己不承認,而且還說是子期,按理說這囚牛根本沒必要不承認,這血河大陣陣眼裏隻有他一個人,不是囚牛還能有誰?

在這樣的情況下,隱瞞自己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我看著山上的人說道:“囚牛,你不用裝了,黑負屭早就已經知道了你真實的身份。”

“我不是囚牛,是子期。”囚牛依然還是咬定自己的身份,根本沒有黑負屭的揭穿而承認身份,如果不是在這血獄裏,如果不是黑負屭對於囚牛也是十分的重視,我真的有點相信他就是鍾子期了。

囚牛不承認,我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我相信作為龍之九子中的老大,囚牛肯定不是個傻子,更不是個精神分裂者,他執意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還說自己就是鍾子期,肯定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而這目的,很可能是對我們不利的。

不過我轉念一想,既然這囚牛說自己是鍾子期,那我就用鍾子期的角度來套他的話,看他到底有什麼奸計。

“好,你說你是鍾子期,那我也承認你是鍾子期,”我停頓了一下,然後把剛才的疑惑問了出來:“可是據我所知,這高山流水是俞伯牙所創,而你隻是作為伯牙的知己聆聽了曲子,後來定下約定卻現行死了,現在你不但活了,還會談俞伯牙的曲子,這是怎麼回事?”

囚牛化身的鍾子期聽到這裏手裏的琴弦就是一顫,不過很快恢複了過來,可鍾子期的臉色卻是變得充滿了怨念:“俞伯牙,都是他害死了我。”

“伯牙害死了你,這是從何說起。”我腦袋一時轉不過來,連想都沒有想就問了出來。

囚牛化身的鍾子期沉吟了一下,輕撫著琴弦說道:“當初我在這山上砍柴,雖然清苦卻也逍遙,讀詩書修琴藝,不求功名隻望心寧,我原以為會這樣悠悠然然的過一輩子閑雲野鶴的生活,可無奈遇到了伯牙,他彈出了一曲高山流水,讓我心生向往,這才和他見麵。”

“這不是好事嗎?古人言知己難求,你們能夠碰麵也是難得的緣分,”我皺著眉頭,眼前這鍾子期的邏輯讓我有些摸不清楚,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說什麼。

鍾子期卻是臉色越來越惱怒,“什麼知己,他不過是在我麵前炫耀他的琴藝而已,我當時覺得那曲子很好,一時技癢想要用它的琴來彈奏一遍高山流水,可他卻說要我焚香沐浴,以修琴心,才能觸琴奏曲。”

對於伯牙和子期的故事流傳了許久,可以說從小學課本就開始有了這方麵的傳說,不過對於裏麵的細節卻很少有人知曉,現在聽到鍾子期的講述,倒是也覺得很是新奇,當然也讓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