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臉上抽搐一下,“信號是什麼,你看到就會明白。至於錢。”老人在懷裏摸了一下,摸出一片金葉子遞給王樂。“很久不用錢了,身上隻有這個,給你吧。”說完飄然而去,完全沒有平時走路時的蹣跚模樣,卻似幾分逃走之意。
王樂看看柴房裏麵簡陋的密道蓋子,忍不住吐槽:“這麼簡陋,這麼明顯,也叫‘密道’。”
他透過柴房窗口看看外麵,擔心錯過信號,轉身又走到門外。
山莊大門處,紅衣大漢們動作很快,迅速推平一大片建築。失去環境的保護,山莊內的守護人員隻能步步後退,無法發動有效襲擊,隻能用弩箭、暗器遠程騷擾一下。
幾聲尖銳的哨聲響過,山莊的各處抵抗一下消失,各處變得平靜下來。
攻擊方感覺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出現一陣小小的混亂。
山莊內,一個豪邁的聲音響起:“來,來幾個做的了主的,正門一戰。”聲音似乎不大,可聲聲都傳入耳底。
福伯悠閑的出現在山莊正門處,看看被紅衣大漢們拆除的建築,朗聲笑道:“好,好極,正合我意,就在此一戰。這裏足夠寬敞。”
“你們趕緊去吧,免得誤傷了你們。”福伯衝紅衣大漢們擺擺手,好心的勸道。
紅衣大漢們麵麵相覷,愣在那裏,一時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突然,一柄鐵爪從紅衣大漢隊中突兀的發出,掛著淒厲的風聲向福伯擊去。
福伯隻是抬手輕輕點在鐵爪上。鐵爪逆衝反回,速度驟增一倍。將沿途紅衣大漢打的如保齡球瓶般四下飛散。鐵爪掛著破碎的血肉重重擊中他的主人,將他打的四分五裂。
殘存的紅衣大漢們一哄而散。門口正在修整的黃衣大漢做出戒備姿態。為首的青衣書生,擺擺手示意他們放輕鬆些。口中笑道:“真是福老大,難怪韓老五會在此守門。你們藏得可真夠深的,什麼情報都沒露出來。”
“是小楊你呀,這兒是你在做主?”福伯也笑著回應:“嗬嗬,我不是一直叫福伯,從沒改名。”
“我怎麼做得了主,我隻是個跑腿的而已。”青衣書生苦笑著說,心道:“誰能知道是你這個‘福伯’”。在這老人麵前自己還真得伏低做小,遇到他還真是福薄。
門外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個子不大,也是個光頭。他一步一步堅定的向福伯走去。火光下他整個人發出濃鬱的黃芒,仿佛整個人都是黃金鑄就。
黃金樣的人,一步一步毫不停留,就按一條直線向福伯走去,中間不管遇到什麼都不管、不避踩於腳下,身後留下一條筆直平坦的通道。路的終點,就是福伯。
眼看著,黃金人走過台階、走過門檻、走過小廣場。福伯似乎突然發生了什麼變化,他站在那裏,明明什麼動作也沒有做,可整個人都變得虛無縹緲,若即若離。若是閉上眼睛,在那方位,根本感覺不到那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