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人此時正要踏上拆毀的廢墟。氣息一亂,抬起的一腳,就重重的落下,直入地下,深至沒膝。黃金人雙手提至腰間,身上驟然發亮,如受到陽光照射般光芒四射,卻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福伯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火光中,黃金人額角慢慢滲出豆大的汗珠。
門外黑暗中,又有一個白衣人快速掠出,像一隻驕傲的天鵝,衣袂飛揚。這人速度飛快,翩然中隻在門檻處點了一點,淩空掠向福伯。
福伯隻是微微側了側身,那飛速掠來的白衣人,卻如中箭的天鵝,急速墜落。位置正好落於黃金人身側,雙臂展開也不敢再有半點動作。
黑暗中響起一聲深深、深深的歎息。
一個粗衣老者拄著手杖,慢慢走了出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好似一個尋常老人飯後在慢慢散步。他走的不快,走的很隨意,步子有大有小毫無規則。
“掌令大人”,青衣書生躬身施禮。
老者擺擺手,隨口吩咐:“你去把紅衣收攏一下,看看他們現在像什麼樣子。”一副拉家常的樣子,就像街頭遇到朋友,隨口問聲‘吃了嗎’一樣。
不管一副喜出望外的青衣書生。老者還是散步一樣,溜達著向福伯走來。當他走到小廣場處,那黃金人和那如中箭的天鵝般的白衣人,表情舒展開來,不約而同的動了一動。
黃金人收回深陷的腳,白衣人收回張開的雙臂。
就在這個時候,福伯動了。
他看似動作舒緩的抬腿邁步,可一步就踏入那兩人中間;他看似動作舒緩的抬手向兩邊隨意一拍,可那兩人偏偏瞬間中招,被一掌拍出數丈。
被拍飛的黃金人,胸口出現一個深陷的掌印,口中不停向外冒著血,還有一些可疑的碎片。黃金人重傷垂死。
那白衣人更慘,身形飛出數丈,似吹爆的氣球,啪的一聲碎成滿天血雨。
老者一下定住,站在小廣場不再行動。眼睛中瞳孔瞬間縮小,如同針尖,死死盯著福伯,悠閑的姿態不複存在。
福伯背負起雙手,“鹿老,好久不見,一向可好。”福伯麵帶笑意寒暄著。
鹿老盯著福伯,一點都不敢怠慢。“福伯,多年沒見,你進步不小”,鹿老臉上顯出一種羨慕的神色,“你已經踏入那個門檻了吧?我們福壽祿三人齊名,終究還是你先行一步。”
“勉強算是吧。也隻能算是先行半步”,福伯無所顧忌的回答。“這次,你們不會是,隻安排你帶著這兩個蠢材,就來操持這個大場麵吧?要是的話,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你們走吧。”福伯背負雙手,很大氣的說。
鹿老麵色陰沉,臉上露出一種畏懼、羨慕、狂熱混雜的表情。“如果你真的踏進門檻裏麵,那我轉頭就走,”他盯著福伯背負著的雙手,似乎能透過福伯的身體,看到那仍在劇烈顫抖的手指。
“可惜你還沒有。”鹿老淒厲的慘笑一聲,揮動手杖向福伯打去,就像一個慈祥的爺爺想要責打淘氣的孫兒,慢慢的輕輕地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