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陳蘭溪更加下定了要把那家旅社低價盤出去的決心,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可是她不知道,現在事情的複雜性也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或許已經躲不掉了。
薑文陽連忙打斷了小護士的話,這樣讓她說下去,她不得竹筒倒豆子,把什麼事兒都說出來?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嘛,說的怪嚇人的。
“護士小姐之前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幫我買衣服。”
“沒事兒的,幫助患者是我們護士的責任嘛,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而且,我還用你的錢買了冰激淩解饞哦,你該不會怪我吧。對了,這是剩下的錢,之前你昏迷就沒有給你。”
小護士眨眨眼睛,衝薑文陽莞爾一笑,笑容清淺如同一米清晨的陽光,雖然不熱烈,但卻很有活力。
這小丫頭確實很有感染力,聊著聊著,就連薑文陽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說著他從白大褂兜兜裏掏出了一把鈔票,遞了過來:“買了一套衣服,冰激淩算是我的犒賞,算你請我的還剩下三百多塊全在這裏了給你。”
這個價格倒也沒有什麼,自然沒有什麼異議,這小姑娘很真誠,不像是會貪墨別人錢財的人。
再說了薑文陽可不是以前那個精打細算的小民工了,幾萬塊一套的衣服他都穿了,自然不在乎那點兒錢。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個小姑娘真的克扣了一些,也算是給她的答謝了吧。
“不用,剩下的你收著吧。算是我請你吃飯謝謝你幫忙了。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呢,這次真是麻煩你了。”客氣了一句,出於禮貌的問了問對方的名字。
但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就有些後悔了。
在一個女人麵前問另一個人的名字,這估計又得惹出點什麼事兒來。
於是偷眼看了眼陳蘭姐,蘭姐倒是沒有什麼,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把碗放到桌子上靜靜的等著。
薑文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怎麼行?我說過了你請我吃過冰激淩了,這錢我不能收。”小護士把錢塞到了薑文陽的枕頭邊,才咯咯嬌笑道:“你這個人真是不解風情,在你女朋友麵前還問別的女孩子的名字,也不害怕你女朋友吃醋啊?你女朋友可真漂亮,這麼晚了還趕過來照顧你,你一定很幸福吧?”
額……這該怎麼接口?薑文陽一臉的懵逼,這時候接話茬不對,不接也不對,尷尬的直撓頭。
陳蘭溪臉一紅,或許是不想承受這份尷尬下的傷害,於是急忙小聲解釋道:“我,我不他的女朋友,我隻是他的朋友而已。”
聽到陳蘭溪的澄清,薑文陽雖然鬆了一口氣,卻不免有些失落,心情複雜到連自己也捉摸不透。
“哦,這樣啊!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話我還害怕被打呢。”小護士掩嘴偷笑,伸出了一隻白淨的小手:“我叫丁曉芸,很高心認識你,我查過病例了,你叫薑文陽是吧?你是我護士職業生涯以來,最特別的一個病人。”
薑文陽苦笑,如同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當這個最特別的病人。
“丁曉芸,丁護士我這會兒不方便跟你握手,不好意思了。還有,這玩意兒能不能不給我掛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已經沒事兒了,我最暈針了。”薑文陽示意自己不方便,因為一隻手肩膀受傷,一隻手還打點滴呢。
收起小手,丁曉芸也不尷尬,大方的笑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不過這點滴必須要掛,這些基本都是營養液,你的失血過多,需要補充營養。一個大男人還暈針?怎麼挨槍子的時候你不暈呢?”
完了,被護士說漏嘴了!
薑文陽一陣鬱悶,都不敢去看蘭姐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