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不堪設想。
薑文陽一陣頭疼,一個黃三牽扯出了一個黑社會。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頭,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以後怕是少不了和戎武會武哥那夥人鬥了,不管怎樣絕對不能再牽扯到蘭姐。她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支撐一家旅社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黃三這混蛋老鼠屎,真是壞了大事兒了。
也不知道這混蛋玩意兒怎麼樣了,當時就應該弄死這王八蛋才對呢。
憤憤的攥緊了拳頭,薑文陽有些後悔沒有一槍崩了黃三了事兒。
反正當時在黑社會的老巢裏,殺個把人也不會有事兒,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去報警啊。
但是他不知道的,黃三已經死了。
算了先不要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當務之急是要找證據,自己可不能坐牢,更不能讓那些混蛋算計丟了性命。
如此薑文陽的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有一種欺騙純情小女生感情的罪惡感。
他支支吾吾的道:“沒,沒事兒的。蘭姐,你放心那件事情因我而起,我絕對不會放下不管的。黃三交給我,一定會沒事兒的,那家旅社不會就此關門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是為了幫我才卷入進來的,這都是我的責任。答應我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好麼?你不準再和他們糾纏了,這家旅社我準備放棄了。我不想有人再為它而受傷了。”
陳蘭溪的情緒有些激動,心裏很是內疚和自責,過往的種種都一起湧上心頭,酸楚辛辣的難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她的眼神異常的堅定,看起來是下定了決心,要低價甩賣那家旅社了。
薑文陽一陣內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時衝動讓蘭姐蒙受這麼大的損失,怎能過意得去?
很無奈,知道這會兒和陳蘭溪掰扯不清楚這件事情,於是隻有口頭答應下來,以後再相辦法解決吧。
“好的,蘭姐我答應你,我好好的養傷,不再胡來了。”
他心底的話沒有說出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廂情願就能夠抽身而退的。如同開了弓的箭,沒有辦法回頭了。
即便是他不去惹事兒,但是有人要置他於死地,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之後三人陷入了迷之沉默,氣氛有些壓抑,隻有聲聲悶悶的餐具敲擊聲不斷。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打開,打破了這個沉悶的氣氛。
正是之前幫助薑文陽的那個熱心小護士,她臉上的笑容清淺但卻不失溫暖,亦如初見時一般,不曾減少、不曾失去溫度,如同天使的笑容,很容易給人好感,親和力十足。
小護士懷推著小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東西的薑文陽,臉上明顯有幾分詫異之色。手術時注射了麻醉劑,不應該這麼快就醒來的才對,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清醒了。
這應該是個體差異吧,小護士也沒有多想,笑著招呼道:“你這麼快就醒了啊?剛做完手術,可以吃一些清淡有營養的流食,可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哦。
你這個人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病人了,都傷成那樣了,還一聲不吭。你的身體素質真的很好,要是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有生命危險的。”
小護士比較健談,或許還念念不忘之前薑文陽的非人表現,眼睛裏除了驚異之色外,滿滿的都是好奇。
她麻利的配著點滴,準備待會兒給薑文陽換上。
聽著她的話,陳蘭溪的心越沉重了,端著湯匙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薑文陽受的傷嚴重的超出了她的想象,都已經危及生命了麼?而薑文陽卻一直沒心沒肺的勸慰著自己,這人怎麼這麼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