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很熟悉了,石頭一撅屁股,薑文陽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心中惱怒,不由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哥們我現在躲都來不及呢,你還愣是要把這美人恩往哥們身上扯,還神助攻?豬隊友!
擦,幫你謀福利你還這樣瞪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哥們我不伺候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翻了個白眼,沒趣的端著夜宵跑到了角落裏,一屁股窩到沙發裏,隻顧悶頭吃手裏的夜宵了。
果然再也不管薑文陽的破事兒了。
這混蛋!
薑文陽腹誹了兩句,連忙伸手去接蘭姐手裏的一碗八寶蓮子粥,但是牽動了肩頭的貫穿傷,頓時一陣麻痛的感覺襲來,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的傷口在體內神秘能量的作用下,細胞活性大增,新城代謝極快,傷口正在恢複期,所以有一種痛癢酸麻的感覺,甚至比剛受傷那會兒還要不好受。
感知能力的增強,也意味著他受傷感受到的痛苦要比以往要敏感、深重。
他一直在忍著,但忍耐力之中東西是有彈性的。
生死廝殺的時候,自然要比安全你無憂的時候強的多。
“蘭姐不用麻煩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謝謝,我自己可以的。”
“不要動,不要把傷口給崩裂了。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喂你吃……不丟人。“
陳蘭溪的嬌容泛著些紅暈,雖然依舊有些憔悴,但卻好似春陽扶上杏花枝,春光明豔伴嬌花,別有一番風味兒。
那一低頭嗔怪的溫柔,恰似春江浮水圈漣漪,叫人心神不由的蕩漾了起來。
薑文陽看的竟然有些呆了,傻傻的咽了點點頭,突然變得聽話了起來。
等到意識過來的時候,隻好尷尬的道謝:“謝,謝謝蘭姐。”
畢竟這是除了他母親之外,第一次有女人喂他吃飯,還怪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用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能報答你的也隻有這些了,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溫婉一笑,眼神溫柔如水,似石上清泉,清澈而柔和。
這從何說起?薑文陽有些錯愕,不知道給怎麼接話。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是和別人拚命去了。你是不是去處理黃三的事兒去了?你不用說,我都知道。薑文陽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是為我好。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多衝動?那夥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他們心狠手辣,你和他們拚命,萬一回不來可怎麼辦啊?我豈不是得自責死?”
說著又泫然欲泣了,陳蘭溪一心認為是薑文陽解決黃三的威脅去了,好擺平這件事情,讓她繼續開店。
“答應我以後不要冒險了可以麼?大不了馨蘭旅社我不開了,大不了我把它低價給盤出去。但是你不能再出意外了,答應我好麼?多少錢都比不上命知道了麼?”
額……
薑文陽張口結舌,啞口無言,弄了個大紅臉,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
說實話這次他的一怒之下去救人,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過,說到底是腦子發昏,牽掛林絮花,一時衝動所導致的結果。
但現在可不是聲明這個的時候,因為說出來對誰都不好,薑文陽又不傻,自然不會戳破的。
這雖然是個美麗的誤會,但誤會比真相要好。再說了,這一次也可以說是為解決馨蘭旅社的事情行為。
隻不過結果很不盡如意罷了,甚至很可能為馨蘭旅社和蘭姐帶來更大的災難。
僅僅一個黃三的話肯定微不足道,這一次也應該打服了他。給他個膽子估計也不敢再來找麻煩了。
但是黃三背後還有一個武哥,那可是真正的黑社會,他們要是來報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