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化好妝,穿戴好新娘服飾之後,就一直幹坐在房間裏,她們不給我吃東西。因為起得太早,這些事情忙完之後,新郎接新娘的時辰還未到。
說到接新娘?我和張寒空都住在西廂房,還接什麼?直接背過去不就好了嗎?當然不是這樣的,張家規矩,子女成婚後,當獨立。
所以張寒空早就在張府外另備了房子,準備結婚用。他帶我去看過,房子沒張府大,是一進三的小院子,但很溫馨,到時候一切大小家務都自己親自動手,不必請什麼奴仆。房子坐落在離張府不遠的一條街上。左右都是街,總歸時是不遠,路也平坦,實在不想走路,坐車也可以。所以張寒空昨夜就搬去新宅了,為了走個過場,才讓我留在這兒。
關於張府的這個規定,我覺得很是人性化。以前看過很多婆媳關係的報道和影視作品(當媳婦熬成婆),婆媳關係真的好難。雖然張老太太對於我們的婚事從頭到尾沒有站出來說一個不字,但也沒見她站出來稱讚我們是天賜良緣。所以在婆媳相處的問題上,我還是比較建議分開住。
我正在經曆著發呆的最高境界,神遊天外,禁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紅色身影走了進來。正是張寒空。
我眼睛瞪大,這麼不守規矩的古代人,還真是少見“你怎麼進來的?外麵的喜婆呢?”對於我來說,當然更好奇他是如何跟那倆人糾纏的。
“看得太嚴,被我趕走了!”
“什麼!你不要臉麵和名聲了?”
他見我急得直瞪眼,噗嗤笑出了聲:“逗你的!我使了點小計謀,放心,她們沒看見我!我是來給你送吃的!你一會兒還要拜堂,不適宜吃容易暴露痕跡的東西,我給你帶了蘋果!”說著,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想伸手去搶蘋果,不料他輕輕一躲,要看就要到手的蘋果頓時離我幾丈遠。
“張寒空,你幹什麼!!”我暴跳如雷。
“噓,小聲點,引來外人就不好了。你看,作為丈夫的我大老遠過來看你,你是不是應該給個獎勵什麼的?”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我吐了口氣,安慰自己,反正都要上床的,你都躲了一年了,還能再躲不成?
慢慢站起身,朝他走過去,還有兩三步的時候,他居然動動他的少爺手,一把把我拉了過去,一雙嘴唇親在我臉頰“阿蕭,你今天真美!”說著,又掐了掐我臉上的肉。
額,我應該說什麼呢?或許我應該說“夫君,你……穿紅色真好看!”
然而我說“張寒空,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什麼叫做今天很美?難道這一年多以來,我在你眼裏,就沒有美過嗎?”
“你以前也美。今天更美!”
“夫君舌燦蓮花,口才不得了,娘子自愧不如!”古代也有套路嗎?這真是一個套路滿天飛的時代啊。
張寒空又湊過來和我膩歪了一陣,終於在天亮之前離開。他前腳剛走,後腳那些喜娘就進來張羅著要我準備好走了,我心想這張寒空不是剛剛走嗎?這些人要我準備走?張寒空怎麼來得及呢?
突然想起,他可以自行先溜回張府。讓車隊自己來。到了之後他再混進接親的車隊。這不,馬上就要來接我了嗎?
真是狡詐小人,我摸摸握在手裏的蘋果,心裏默念“隻能到了小張府再吃你了。可憐的我啊!”
在眾人的折騰下,我被蓋上了紅蓋頭,由兩位喜娘牽著走,這個熟悉的院落,我終於要在看不見的情況下一步步離開它了嗎?
感覺,結婚也不過如此嘛,我心裏沒有多高興,也沒用多難過,更多的是平靜。
嗩呐聲被吹得震天響,我在後院都聽得見,隔著一層紅蓋頭,我看見了眾人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