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刻也不停地進行著。我和張寒空先後都讓自己的身體達到了成婚的標準,眼看著今天就是最後一天單身日子了,我不禁覺得有點緊張,於是想出去走走,張3寒空說他陪著,被我一口回絕。
今天是個不冷不熱的小陽天,幾片雲閑逛似的飄在空中,偶爾有微風吹過,帶來街角那家臭豆腐的味道,卻也令人心生歡喜。我以前是很不喜歡臭豆腐的,現代的臭豆腐總是被人挖出各種黑料,甚至有人爆料使用糞水來製作,但是這裏的不一樣,這裏的臭豆腐是一塊一塊用時間發酵的。我就是再不喜歡,也愛上了。
“老板,給我來一碗臭豆腐!多加點辣椒!”
路邊攤,我是不願意坐在那兒吃東西的,說這句話並不是代表我嫌棄路邊攤。而是說,我覺得路邊攤吃東西太惹眼,比起邊走邊吃,那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索性把老板陶瓷碗的錢也給付了,抬著碗就走。
至於一會兒臭豆腐吃光了碗要怎麼辦,這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我隻知道,我現在隻想放空了往前走。
今天還早,街邊的攤販們很是精神抖擻,一老頭見我邊走邊吃,瞧了我半天,末了總結出:“咦,這姑娘不錯,真灑脫!”
我回以蜜汁微笑。我要是真灑脫就好了。我一邊走一邊吃,根本沒怎麼顧及自己走到哪兒了,等我把臭豆腐吃完,抬頭一看,我竟然已經走到天香樓前。
這棟樓還是那麼漂亮,讓人看一眼就想住進去,我仰頭看著二樓的窗戶,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去年我來這兒的時候,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可憐蟲,求著人家讓我當夥計,結果一年以後,我就快成有錢人家的少奶奶了,我晉升這麼快,是運氣太好呢,還是我太沒有節操呢?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不過,管他呢。
揮一揮衣袖,我抬腳走進了天香樓,我今天沒再穿著張府的丫鬟服了,而是著一身正常的衣服,雖算不上華麗,卻也絕對不普通。所以我一進去,迎麵就撞上了小二,“客官,您是要雅間還是?”
我沒理會他,轉而打量了一下周遭,大家都在安靜的吃飯,即便是這裏普通的座位。也能讓人好好的享受美食的,就不必花雅間那個錢了,雖然張寒空平時沒事總愛塞錢給我,我的月錢也不少。存了一年下來,我大概能在小鎮買一間小鋪子了。可也沒必要浪費。我果斷地指了指一樓窗邊那個空位置:“那兒沒人,我就坐那兒吧,把你們店有名的菜給我端上來!當然,別超過六道,我吃不完。”
一樓的窗,雖不能對小鎮大多數風景一覽無餘,卻也是裝修精致,打掃幹淨。
我一屁股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一臉悠閑等著上菜。
“老胡,你最近怎麼渾渾噩噩的你以前不這樣啊?”我一聽聲音,瞧過去,見旁邊桌上著幾位壯漢。靠,怎麼又是壯漢。
另一個聲音說:“哎呀,別提了,最近的噩夢越來越可怕,就是到了白天,夢境裏麵的場景也會不斷地在我眼前出現……”
“是嗎?不過雖然是夢,你也要小心點!我的噩夢就比較沒什麼特點了,我每天做過噩夢以後都會忘得查不到的……”
我坐著坐著,竟然把他們的話一句不落的全聽進耳朵裏去了。意思是,他倆這天天做噩夢,不覺得奇怪?怎麼聽他們的語氣還感覺是家常便飯了,真是太奇怪了。聯想到我自己,也是常年噩夢連連,就是最近才好一些。
我當下也顧不上什麼大漢不大漢的了,直接奔到他們麵前,“大哥,小女子不是有意偷聽的,隻是方才聽你們說起噩夢……不瞞您說,我最近也是噩夢纏身啊。請問有什麼解決法子嗎?”
大漢們看我是一個丫頭,相互對視一眼,竟然互相推搡著給我讓了個座位出來,我戰戰兢兢地坐下,這幾個人,腦子沒問題吧,還是太善良了?我既然坐了他們的位置,當下也覺得自己應該坐做點什麼,於是讓小二把菜全端到這一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