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鬼?徐明朗又在哪兒?話又說回來,這群人……不會是強盜吧?

我發現走夜路真的是一件特別容易倒黴的事情,這裏我們不說恐怖的事兒,就拿我穿越過來的每一次走夜路來看,哪一次是特別順利的?唉,不說了。眼前的我就像是一條任人宰割的肉,什麼力量都沒有,偏偏自身還在腐爛。

其實在被他們拖走的時候,我心裏惦記的除了徐明朗,還有我身後的房子,我真害怕他們會一把火給我燒了。直到我緊張兮兮地跟著他們走了很遠。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想到那裏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由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所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不過各家暗淡下去的窗戶告訴我,他們已經熟睡。在這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有誰注意到一個美貌如花的少女正在被人綁架?

“大哥們!你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綁走幹什麼呢?”走了半晌,我忍不住還是問道。

“你是害了我們將軍的人,怎麼處置你自然要他來決定,將軍說了,軍令如山,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我們隻負責把你帶過去,在將軍處置你之前……哈哈哈”那人說到最後,對著其他三個人相視一笑。罷了,我又不是什麼真正的花季少女,這後麵什麼意思不用想也知道,唉……又一次道德與生命的較量。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該怎麼辦時。頭又開始出現了之前的那種暈厥感,眼前的火把和脖子上的刀也開始在我眼裏變得搖搖晃晃。再後來,我一頭栽了下去……

暈倒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用忍痛走路了,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暈倒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我又被帶到了哪裏。

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的我就是這樣,脖子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感,我低頭望去,原本白皙光滑的脖子上現在正流滿了鮮血,一看就是被人用刀割過,

靠。那幫禽獸,我暈倒了還不放過我。

好在現在血已經止住了,我暫時不用流血而死。我本來打算再坐起來看看自己的腿的,結果剛一動彈,卻發現現在整個下身都動不了了。

沒知覺,還不如疼痛呢……

像是電視劇裏的植物人一般,沒有了下半身的知覺。

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我賣力地想要挪動哪怕一點點,結果忙活半天還是徒勞無功。我拚命地捶打著自己的雙腿,十分不明白,為什麼之前隻是傷了一條腿。現在卻兩條腿都不能動了。

猛地想起徐明朗,心又像下沉了一分。如果沒有人救他的話。現在的他恐怕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為什麼那個藥會有問題?難道那個郎中……

徐明朗到底是惹著誰了,讓人這麼不擇手段地對付他。連醫館的郎中都收買上了。還真是可怕。

坐不起來,我靠在地上打量著周圍。這裏的環境看起來擁有一個監獄的完美標配,青石砌的牆,興許是太過潮濕的緣故,牆上的青苔變成了黑色,厚厚地爬滿了牆壁。地上敷衍地放了些稻草,也不知道這些稻草是哪個年代放在這兒的了,現在看來原本金黃色的稻草都快變成了黑色。髒得要命,我躺的地方,也鋪了一些稻草,不小心把鼻子靠近地麵一些,就聞到裏麵傳來的陣陣惡臭。我忍不住作嘔了幾下,胃裏空空的,什麼也沒吐出來。

在我左手邊的牆頂上,開著幾個小碗大小的洞,我勉強把它們認做窗戶。有幾術光爭先恐後地從外麵湧進來,我猜想那幾個洞唯一的作用,便是讓被關在這裏的人明白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我是勾著脖子看完這些的,看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脖子都快斷了。一個不留神,頭就狠狠地砸在地上。疼得我齜牙咧嘴半天。

我現在成了這樣,基本上算是半身不遂了,就算是長得再漂亮,相信那幫男人也沒興趣了,這我倒稍稍放了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