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回過頭瞪了我一眼,我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嗬嗬,跟他們狼狽為奸。

同時我對於徐明朗得罪的人更加好奇了,怎麼連鎮長都得罪上了?雖然鎮長不是什麼大官,但對於我們這種小人物來說,他……也是一個官啊。

“給我走!”為首的人再次確定屋子裏沒有人之後,伸手一揮。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出去。我看著他們走出去,伸出那隻完整的腿給了最後的一個人一腳,當然。並沒有踢上,反而還給摔了一跤。

於是,我就隻能趴在地上看著他們把我家弄得一塌糊塗後拂袖而去。

“一群遭天譴的!”等他們走遠,我咬牙切齒地罵道,

然而還沒等我從地上爬起來,背上就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

徐明朗不知道從哪兒飛出來,剛好掉在我身上。你能想象嗎?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突然壓到我的身上。

說實話,我沒叫出來。絕對是因為我感覺自己已經內髒受損了。完全叫不出聲來。

我原本打算等著他自己起來的,結果等了半天,卻等來的是幾滴血。我心裏一慌,趕緊一個用力,強行從他的重壓下起了身。卻又一把把他甩在了地上。

回頭看著地上的人,雙眼緊閉,胸口的衣服被血浸濕,現在還不斷有血噴湧出來,興許剛剛的血就是從那兒出來的。一同出現在他身旁的,還有他的衣服和一些其他不該出現的東西。

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好像明白了什麼。我習慣了從前現代的家裏天花板上被裝修得很好看。所以當初在買這棟房子的時候,便請人把天花板裝修了一下,用了彩色的緞子裝了一層又一層,剛剛消失的徐明朗一定就是帶著那堆東西,藏在了那層緞子裏麵。

我都不得不佩服他,手裏拿著東西,而且天花板上沒有什麼可以借力的東西,這麼半天,他身上還有傷呢!是怎麼忍過來的呀。難怪人一走他就掉下來了,要是他們再多待會兒,恐怕就要暴露了。

想到這裏,我看了看敞開的大門,趕緊爬一下關上。然後又開始忍著劇痛給徐明朗處理傷口。

當然。我並不是專業的,從前也沒有類似的經曆,所以現在做起來格外費力。不是弄壞了他的衣服,就是太緊張把剪刀滑落到地上……

半個小時後,我坐在一旁熬藥,床上的徐明朗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流血。隻是他仍舊閉著雙眼,沒有醒過來。

熬藥真是一個藝術活,火候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所以我一直坐在火爐邊上控製著火候,另外,中藥的味道,真的是不敢恭維,有的人吃的藥,能讓他們身上有一股藥香味,而我目前的這個中藥,則是屬於特別難聞的一種,直熏得我不敢呼吸。

我其實本來也沒那麼盼望著徐明朗能醒過來的。隻是我熬藥的時候,越聞這個味道,越覺得他應該被熏醒過來,嚐一嚐。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總會把這些藥吃進肚子裏的。怕什麼呢!

這麼想著,我心裏覺得平衡了許多。

又坐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床上的突然咳嗽了起來。我看了看中藥。覺得應該熬得差不多了,把火熄滅了之後,衝著他跑了過去。

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見我走過來,他掙紮著坐了起來。“是你……救了我?”蒼白的嘴唇說著疏離的話。

我的心一沉,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轉而變成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認得你。那個從窗戶上掉下來的……你相公呢?”

這麼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的經曆,完了,當時張寒空還自稱我夫君來著。這會兒我上哪兒去把他找出來啊!

我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想出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