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我又是內疚又是感動,剛剛我在這一群人裏麵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是她把他們帶來的。不過現在想來也不可能。還真得多謝她了呢。不然,徐明朗可就慘了。
我對著張嫂笑了笑。把她拉到我身後。十分好奇她剛剛帶著一個孩子,是如何攔住那群男人的。
“各位!不知李蕭有何得罪之處。讓各位屈尊降貴地到寒舍來等這麼半天!”
那群男人中,興許有人是懂中藥的,此刻見我手中提著幾大藥,對著空氣一聞。便大聲嚷道。“姑娘這是受傷了嗎?抓這麼多藥?幾個人用啊?”問得可真夠直接的。
這一吼,張嫂懷中剛剛還睡著的孩子,這會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場麵一時有點混亂。我回過頭,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張嫂,衝她笑了笑,:“張嫂,我沒事兒,你先帶著孩子回去吧,別嚇著孩子!”說著,不管她看著我的表情,推著她走上了她家的方向。
不管她的一步三回頭,我回過頭去看著那群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撩開了褲腿,“怎麼?各位有疑問嗎?小女子就是笨手笨腳,不會做事,受了傷!”
“那也沒必要用這麼多藥吧!”人群中還是有人對我的做法表示懷疑。
“姑娘我有錢不行嗎?藥吃少了。萬一留疤了怎麼辦?你們懂什麼,大夫告訴我,這裏的藥,有的是止血化瘀,有的則能夠去除傷痕。還我一雙纖纖玉腿!”我發誓,這麼厚顏無恥的話,真不是我的真心話。因為這些藥是什麼功效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我假裝聽不見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還是不依不饒地繼續說:“我跟你們說,我已經嫁不出去了,如今不能再墮落了……”
“少廢話,我看你這個娘們兒就是在拖延時間!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是剛剛懂中藥的人開的口!
我心裏一沉,果然難以過關。
隨著那個人的開口,那群人逐漸附和起這種說法來,一時間,全部的人都在要我開門。
我實在好奇,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把門砸開。還站在這兒跟我廢話。
什麼鬼?
我腦海飛速閃過幾個想法,在我一一否決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一涼,我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熟悉的場景,我又被人把刀架脖子上了。還沒等我做出動作,一個男人走上前來,從我腰間扯出鑰匙。
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就去開門。我迫於脖子上的刀。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他的動作。
完了!我和徐明朗今天就一塊兒死在這兒吧。
毫無懸念,有了鑰匙。他們很快就把門打開。幾個人高馬大的人站在我家門口,突然顯得我家的門小得要命,我有點想笑。
但沒等我笑出聲。他們已經硬把我拽進屋裏,一群人到臥室裏去轉了一圈,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屋子裏居然半點都沒有徐明朗的身影,就連我給他處理傷口留下的東西也不見了。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
以鎮長為首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使著眼色,我猜他們是在好奇徐明朗怎麼沒在這兒。
其實我也好奇,徐明朗到底哪兒去了。難不成他醒過來自己走了?
一群人好像對這個結果並不甘心,硬是對著那空蕩蕩的床手摸腳踹的,仿佛折磨那張床,就能把徐明朗折騰出來。
我心裏慶幸自己沒作死地學電視劇裏在床底下弄個暗道什麼的,否則照他們這麼折騰。這會兒恐怕是再堅固的暗道,也被他們打開了。恐怕我就是長了兩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脖子上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開來,我一時間得到了自由“喂!你們!找什麼呢!一直嚷著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