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沒什麼頭腦,所以是萬萬不會像那些穿越小說裏的女主一樣,去開什麼火鍋店,連鎖店的,我隻求安安心心地守著我的小錢過日子就行了。

門口的土地被我種滿了時令蔬菜,所以平常我也不怎麼出門,就是需要時不時地去買點米麵什麼的,而且還不能多買,我過個日子跟做賊似的。為了防人不容易啊。

話又說回來了,一次性買個八九十斤的,我也拿不動。索性不抱怨了。好好過日子吧。

雖然這種日子聽起來很像養老,但對我這種長期經曆風浪的人來說。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這天,我正在菜園子裏麵給我種的青菜施肥,打算用來做點酸菜吃。突然聽到背後竹林子裏傳來竹支破裂的聲音,我在這裏住了很久。知道一般竹子沒事兒是不會發出聲音的,這會兒必然是有人做了什麼。

或許是從前經曆過這種事情多了的原因,我當下便放下了手裏的肥料,抓起鋤草的刀就往屋子後邊走去。當然,並不是大大方方地走的。而是畏畏縮縮的走。在自己家能活成這樣,我也是沒誰了。

我把後門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往外麵瞟。先是什麼都沒看見,一顆心漸漸鬆了下來,可當我的視線轉移到離我家後門前柱子後麵的一縷黑色時,一顆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看樣子,對方是穿著夜行衣。有病吧,這大白天的穿什麼夜行衣,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一下。果然這房子的位置還是有問題的,太靠邊了,就容易招惹這些牛鬼蛇神的。

我在門縫裏看了半天,那抹黑色還是一動不動。我不禁懷疑那個東西,真的是人嗎?會不會是哪家熊孩子的惡作劇?

這麼一想,我膽子大了些,手上的動作也大了些膽子,我把門縫打開得大了些,然後走了過去。

心裏一邊忍不住吐槽著。

隨著我的步伐,後門的那根柱子離我越來越近,那抹黑色也在逐漸放大,由開始的小小一抹黑色,逐漸變成一條腿,半個身子,當然,盡管在同一時刻我的心是砰砰跳個不停的,我還是勇敢地走了下去。

直到我把整條路走完,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也出現在了我麵前,一雙修長的腿讓他就算是縮在角落裏我也能從後麵看到一角。

他臉上帶著黑布,遮蓋了大半張臉。一雙禁閉的雙眼還是被我看到了。隻是……光看這些,我心裏就隱約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咽了口唾沫,雙手在胸口畫十,心裏也在不斷祈禱著。

大約半分鍾過後,我伸出顫抖的右手,稍稍彎下腰去,扯下了男人臉上的黑布。

瞬間,我有一種想直接跳牆的衝動。不為別的,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徐明朗。

我心裏冷笑兩聲,命運可真給力,徐明朗受了這麼重的傷也能給摸到這兒來。

我心裏躊躇著,此刻的徐明朗,看起來早就沒了當日在落苔鎮見到他時的光彩照人,器宇軒昂。而是跟死人一樣的,雙眼緊閉,滿臉傷痕,嘴角還掛著幾滴鮮血。

從人道主義的角度上講,不論我和他有沒有過去,我都不可能不救他。我主要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尤其我現在還不是蕭黎。可……也不知道他惹到誰了。誰在追殺他,下場怎麼會怎麼慘。

想到那天他帶著我飛的那一段,覺得他武功應該還是不錯的呀。不至於輕易被人傷成這樣,恐怕對方是個狠角色,實力還不小呢。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裏一陣後怕,趕緊張著脖子,撅著屁股向四周看了看,又是後悔自己沒早點把徐明朗拖進屋裏去,還在這兒胡思亂想。這會兒恐怕有人看見了。

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人,我也沒再猶豫。直接用手抓住他肩膀,一瘸一拐地往屋裏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