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剛剛上藥,唐詩找來一件純白絲緞長袍,拿在手中還沒有來得及給自家爺套上。
木製的大門,哐當一聲被推開,眼尖的他看見那抹明黃色的身影,飛快的將衣裳給自家爺蓋住。
“你這個逆子,來人,把冷戈給朕捆起來。”冷亦雲是站在李高的身後一步之遠,剛剛他推開門,他首先一眼望了進來。
看見冷戈身上的痕跡,他立馬發飆,先聲奪人的說到。
本來平時就看不慣他的作風,現在這般,無疑是火上澆油。
冷戈淡淡的掃了一眼來著,優雅淡定的從軟塌上麵起身,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攏了攏穿好。
微微俯身:“兒臣參見皇上,不知道這時候來訪,所謂何事?”
白衣墨發,讓他周身縈繞出些許溫柔,少了一絲戾氣。
侍衛看見冷戈這樣,走在他的不遠處,硬生生的停住動作,半響都沒有反應,這到底是該綁,還是不綁了。
一時間,他們也變得左右為難起來。
冷亦雲被氣得滿臉鐵青,側放在雙側的手掌,握的咯吱響,瞪著屋中嗬斥:“朕的話是耳邊風嗎?”
兩名青衣侍衛渾身一抖,拿著繩子咽了咽口水,朝著冷戈走去。
就在離冷戈隻有兩步遠的時候,他再次出聲:“沒記錯的話,你好歹也算是我的皇阿瑪,怎麼現在皇額娘死了,就對我棄如草履?”
他的眼梢布滿了嘲諷之色。
提起冷戈的生母,隻見冷亦雲的麵色一冷,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他伸出有些發顫的指尖指著冷戈:“你給老子閉嘴,來人,綁了,去天牢麵壁思過十天。”
就這樣,冷戈被五花大綁帶走。
冷亦雲做了一個深呼吸,剛剛情緒過激,差點引發了舊疾,李高見狀,趕快拿出懷中的翡翠玉瓶,倒出一個藥丸給皇帝服下。
待情緒穩定,他環視一周,都沒有看見安笙笙的聲音,突然他的視線轉向唐詩:“你們帶回來的人呢?”
唐詩單膝跪地:“啟稟皇上,在隔壁府邸。”
皇帝轉身,雙手負後,隨行的太監和宮女見狀,全部匍匐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空氣突然的靜謐,讓氣氛有些緊張。
“把人放了。”
許久之後,一道渾厚平靜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冷亦雲說完,便邁步朝著回走,幽深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高站起來,伸手拍了拍裙擺上麵的灰塵:“起駕回宮。”一道尖銳的嗓音在屋中高高響起。
縈繞半晌才消散。
隨著冷亦雲的離去,唐詩的臉變成了苦瓜臉。
一臉萎靡的朝著旁邊的庭院走去,來到宋詞跟前低語幾句,隨後二人十分默契的推門走了進去。
宋詞對著迎窗而立的安笙笙拱手:“安姑娘,屬下們多有得罪,現在送您回去吧,實在是抱歉。”
安笙笙詫異的回頭瞧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宋詞,唇角諷刺:“既然來都來了,看著太子府景色別致,我準備多待幾天,麻煩去給你們家太子殿下招呼聲,我這個人向來自來熟,就不用你們招待了,請回吧。”
說完,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進來的宋詞聞言,嘴角狠狠抽搐一番,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