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廂房裏麵,聽到這樣怒吼的安笙笙,淺笑出聲。
腦海裏麵自動浮現出冷戈吃癟的模樣,她便直呼痛快。
突然,她的眼神變得很冷很冷,猶如北極迸發出的極低寒冰一般,當年,她安家險些家破人亡,最終淪為亡命天涯的下場。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冷家的功勞。
她不好過,這些人怎麼可以過得痛快。
禦書房。
皇帝正在批閱奏折,濃密的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前幾天原本就要到手的木蘭草,現在卻落空,該死的冷戈,關鍵時候給老子玩失蹤。
他心中憋了一團火,就是不知道找什麼地方出一下。
就在這時,刑部寒擎來奏。
皇帝疑惑,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人命官司,這個寒擎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宣。”
雖然是這樣,他還是宣召了進來,正好差一個出氣筒。
寒擎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來到金碧輝煌的書房,單膝跪在地上。
“微臣寒擎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看見他,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擺擺手:“好了好了,這裏也沒有其他人,這些虛禮就算了,你來所為何事。”
寒擎久居官場,一聽皇帝的語氣,就猜到他們的天子,今天心情可能不妙。
自己還真是倒黴,現在算是撞到了槍口上麵。
他想了想自己要稟告的事情,還是硬著頭皮娓娓道來:“皇上,剛剛魅居的老鴇子到微臣手下告禦狀,說是太子將他們的花魁擄走了。臣本是經過衙門,順便聽了一耳朵,回頭一查,太子將那女子帶回了太子府。”
說到後麵,他的聲音弱了下去。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安笙笙流放青樓的時候,皇帝曾經說過,這京中,除了他,誰都不能去招惹她。
就讓她在那地方好好生活。
於是,京中富貴權勢,才沒有打安笙笙的主意。隻是暗中警告自己的子孫,不要踩了雷區。
現在太子倒好,直接將人帶回府了。
“啪。”
皇帝一巴掌啪在書中上麵,怒目圓瞪的看著寒擎。
“此話當真?冷戈這個王八蛋,真他媽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咱們南朝的九五之尊,知道自己兒子做了荒唐事,終於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嚇得寒擎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千真萬確。”寒擎垂著頭顱稟告,早知道就不來稟告了,反正冷戈帶走安笙笙,今天算是家喻戶曉。
明天早朝,大家想必都知道了,皇帝老兒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自己不稟告吧,皇帝老兒又會治自己一個管理不當的罪名。
他是夾在中間,最難受的一個了。
冷亦雲著實被氣得不輕,對著外麵怒吼一句:“給老子擺駕太子府。”
外麵的太監和宮女聞言,個個嚇得麵色惶恐,這還是他們天子說出來的話嗎。
雖然是這樣,依舊沒有一個人敢怠慢一分。
皇帝沒有叫寒擎回去,他自然隻能跟在後麵,一臉苦逼。
冷亦雲走在最前麵,怒氣衝衝,渾身散發著絲絲殺氣。
李高額頭上冒出一層層冷汗,跟了皇上二十幾年,第一次見皇上發這麼大的火氣。
不由自主的,他對五年前安家的事情,更加好奇了起來。
安震遠在邊關舉兵謀反,這件事情,一直是冷亦雲的禁區。李高是他身邊的貼身太監,自從事情翻篇之後,他也是不敢過問的。
禦醫提著自己的醫藥箱踉蹌的太子府跑出來,剛剛出來,他就被眼前的大部隊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微臣參。參見皇上。”成真感覺自己的官途好像要走到盡頭了。
這好端端的,皇上怎麼過來了。
是福不是禍,他隻能硬著脖子跪在地上。
“成真,你不好好待在禦醫院,來到這裏作甚?”冷亦雲語氣很不好的說到。
那眼神就好像將人淩遲了一遍一樣。
成真吸吸鼻子,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剛剛在裏麵被太子趕出來,現在還遇上了他老爹,真是流年不利,他呼了一口氣:“微臣來給太子殿下看病。”
“看病,什麼病?”
“小病,就是有點不舒服。”成真咬了咬自己的唇角,雖然很想將太子玩女人的事情說出來,無奈還欠缺一些勇氣。
“給老子一把針。”冷亦雲對著成真說到,他現在就要拿針將那個不孝子給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