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也無風雨也無晴(2 / 3)

很顯然,跟在宣城時一般,這安平王府中的中計室毛喜毛先生,在這些士族門閥眼中要比自己這個正牌的安平王的嫡長子要有吸引力多了。

酒至半酣,氣氛活躍,賞舞對飲,高談闊論。

這時沈府管家悄悄地來到陳叔寶的身後,輕聲稟報其侍衛統領亓官閆帶人在外求見,說有要是稟報。陳叔寶聞言神色一動,輕輕地瞥了一眼坐在沈君高右側正在於沈家眾人談天說地相互敬酒不已的毛喜,便對沈君高說道:“叔父,亓官將軍在外等待,言明有要事稟報,元秀先行告退。”

沈君高聞言神色無異,點點頭說道:“既有要事,那賢侄自便。”

陳叔寶高聲罪,便起了身悄悄地走了出去,來至廳外,看見亓官閆正與澹台繡衣站在那裏,不由心生疑惑,這時澹台繡衣該在建康,怎麼來淮南了。便快步上前說道:“回去再說。”便率先前行,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前麵有沈府的家丁引路,也不便說話,亓官閆和澹台繡衣見狀便也緊緊的跟在了後麵。

不一會兒回了院前,陳叔寶吩咐了家丁自去,也沒急著問,一路帶著兩人進了院子,見七叔公和鄧獬正在簷下坐著喝酒,便上前尋了位置坐下,又讓亓官閆和澹台繡衣也坐了,便開口問道:“說罷,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澹台繡衣落座後看看七叔公和鄧獬,心中明了,便輕聲稟報道:“公子,新帝昨日下旨,令五兵將軍淳於量統建康府軍八萬,發兵江陽。”

“江陽?廣陵?”陳叔寶聞言詫異不已,不確定的問道:“讓淳於量發兵北齊,為何在這時?”

澹台麵帶苦笑,說道:“前日下午,新帝正妻王少姬在去鍾山給她新逝祖母祭拜的途中遭到了暗殺,侍衛與陪駕的宮女太監死傷無數,聽聞王家少姬還親斬三名刺客,負傷逃到了樂遊苑前才得以獲救,而這刺殺之人,經五兵尚書孔奐認定,乃是北齊的羌奴。”

“王少姬傷哪了?”陳叔寶關心的方向向來是和別人不同的。

澹台繡衣聞言麵色無奈,說道:“這事屬下也無從知曉,隻是打探到那王少姬失血昏迷,至今未醒。”

陳叔寶聞言皺著眉頭沉思一會兒,突然問道:“淳於量帶走的八萬府軍不會是東府城的吧?”

澹台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東府城的府兵現今已不足萬人,盡皆被淳於量抽調一空了。”

“怪不得,想來?????這王少姬不會是自導自演的吧!這也太心急了???????”陳叔寶聞言久久不語,抬眼向外望去,看了會天上熠熠生輝的繁星,歎口氣說道:“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太過心急,伯宗怕是要自掘墳墓了。”

說罷站起身來,突然看著澹台繡衣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說,要不然你來淮南作甚?”

知道瞞不住公子,澹台繡衣小聲的回道:“屬下還從京中的妓館中打聽到,有人要對公子不利,所以便趕來了。”

陳叔寶聞言怔了怔,突然明白了什麼似得笑了起來,笑著說道:“看來這毛中計做事還是會留點餘地的。”說罷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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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君高一再挽留,陳叔寶不為所動,於清晨上了車駕,在百餘騎的護衛下出了淮南城,一路快馬疾馳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