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等人,慢慢的圍成了一個半圓,逼近了在人群中肆虐的獵犬。
張健開出的第一槍後,槍聲如同炒豆般響起,上百發子彈,向獵犬飛去。強大的衝擊力,打的獵犬一陣抽搐。
張健打光了一個彈夾,看著靠在大巴輪胎下,身體微微起伏的獵犬。此時,獵犬寬大的後背上,數十個血洞,流淌著暗紅色的血液。張健換好彈夾,打了個手勢,眾人便以大巴為中心,圍了上去。
獵犬,伏在血泊中,呲著牙,低聲的發出“唬!唬!”的叫聲,左眼眶內的眼珠,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個黑黑的孔洞。趁它病,要它命,張健果斷的舉槍射擊,槍聲再次響起。獵犬似乎知道末日的來臨,竟猛的竄的起來,閃過幾枚子彈,落地時,四肢一蹬向左側的一隊戰士撲去。獵犬咬著一名戰士的肩膀,滾向一邊。突然遭襲,那名戰士反應迅速,一手死死的抱住獵犬的脖子,一手用槍口抵在了獵犬的腹部,猛烈的扣動扳機。獵犬腦袋一甩,扯下了那名戰士半個肩膀,便選尋著下一個目標撲去。而周圍的戰士,為了纏住它,也同時撲向了獵犬。
戰士小李此刻正緊緊的摟著獵犬的後肢,抽出戰術匕首,往獵犬的肛門猛刺。而另兩名戰士,一個抱住獵犬的脖子,一個抱住獵犬的後腰,3人1狗在血泊中翻滾,扭打。
看到有人和獵犬糾纏在一起,張健抽出關公刀,帶著戰士們也衝了上去。此刻的獵犬,已是強弩之末。又有幾名戰士,撲在了獵犬身上,死死的按著它。關公刀一下砍在了獵犬背脊上,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獵犬的神經。它使勁一甩,甩飛了幾名戰士,並一爪拍在張健的防暴背心上,然後向前逃去。戰士小李,還死死的拽著獵犬,被獵犬拖著向前帶去。而張健被獵犬拍了那一爪,身體不由自主的滾向了白水河,濺起一些水花。
獵犬又向著人群跑去,眼看就要近了。“呼!”一杆槍柄,忽然砸在了獵犬的麵門上,獵犬頓時摔在一旁,戰士小李也飛向一邊,一頭撞在一個樹幹上,暈了過去。原來是崔明,隻見他靠在一輛車子邊上,單腳支撐著,雙手持著槍杆,一蹦一蹦的靠近獵犬。看到獵犬,又慢慢爬起來,崔明舉槍射擊。獵犬挨了那麼多的攻擊,此時身上已經沒有一片好肉,略帶腐臭的血液,不斷的從傷口流出。可它又站了起來,它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
獵犬不顧身邊的崔明和呼嘯的子彈,再次向前方的人群奔去。崔明不得不欺身上前,試圖阻擋獵犬。身子被獵犬一帶,斜著倒了下去,趁著獵犬近身的這會,崔明一把摟在獵犬的脖子上。獵犬半拖著崔明,繼續向前奔去。
崔明看著前方驚慌四散的人群,目光中似乎多了些什麼。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父親,想起了駐地的首長,還有那些曾經一起生活,一起戰鬥的戰友們。
“哄!”爆炸聲響起。
“崔營長!”戰士們看著這一幕,悲痛的嘶吼著,那份悲傷,久久的徘徊在營地的夜空中。
五裏亭村旁的一個淺灘上,張健靜靜的躺在那裏。月光下,一顆光溜溜的腦袋從白水河中浮起,衝著張健遊了過來。這隻生物通體黝黑,身長約2.5米,除了腦袋,身上布滿了鱗片。放眼看去,像是裝了魚頭的四腳蛇,嘴巴裏長著兩排鋸齒,怎麼看都不像素食主義者。昏迷中的張健,並不知道危險的臨近。
那隻水怪,此刻正趴在張健身邊,兩排鋸齒分了開來,綠色的粘液順著下顎,滴在張健的胸口,“呲”的冒起一陣青煙。眼看這隻水怪就要向張健咬去,一顆網球大小的白色光團射了過來,怪物就定定的不動了。仔細觀察,此時水怪上半身已經被烤成了焦炭。秋風吹過,水怪露在水麵的上半身,猶如沙子一般,塌了下去,化為灰燼。
淺灘上,又恢複了平靜。
“爸,快看,灘那好像有東西!”一個憨憨的小男孩,衝著自己的父親喊道。
“別過去!有什麼好看的。”想起村裏的那些怪物,孩子的父親喝斥了一聲,試圖製止孩子的腳步。“東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