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槍響下,臨時救援中心門前的騷動,終於停了下來。
3個多小時以後,在丁友文安排下,讓婦女和兒童先上了車,剩下的幸存者,跟在汽車後麵,徒步前往白巢鎮。每輛車都擁滿了人,連幾輛裝滿食物和水的卡車頂上,也坐滿了。
這次騷亂中,有3名幸存者和1名民警被踩踏而死。大量群眾和維持秩序的人員受傷。看著幾名受傷的民警和工作人員,丁友文再一次憤怒了。將幾名早早就跑到車上的市領導拖下了車,並大聲嗬斥著。最後,這幾人也安排在了徒步行走的隊伍中。
撤離的隊伍走的很慢,直到下午16時,才行進了30多公裏。由於半個月提心吊膽的生活,而且沒有充足的營養,很多人的狀態不佳。徒步的隊伍中,不少人拖在了後麵,隊伍稀稀拉拉的。
看到這種情況,丁友文不得不下令停止前進,原地休息一下。民警將卡車上的幹糧和水搬下車,分給了幸存者。由於走的很匆忙,而且車輛不夠,物資並不多,還得應付路上可能遇到的情況。每個人隻分到了1瓶380毫升的水和150克壓縮餅幹。
丁友文坐在路邊的田埂上,吃著幹巴巴的餅幹,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不遠處,一個挺著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蹲在徒步的隊伍中,用惡毒的眼神緊緊的盯丁友文。
“魏哥,掉頭,丁書記叫我們回去呢,隊伍停下來了。很多人走不動了,停在白水河邊休息呢。”
“好嘞,掉頭!”
“張健,你說鋒哥他們回來了麼?”杜雪趴在張健座位的靠背上問道。
看了看車上的電子鍾,張健說道:“現在4點多了,估計快趕上我們了,崔營長的安排是阻擊1個小時,邊打邊走,將喪屍往橫山方向引一段,然後他們抄小路從八裏店那的村子穿過來找我們。他們的速度應該不慢,不一定,現在已經和後麵的大部隊碰頭了。”
“哦!”
張健下了車,向市委書記丁友文走了過去。
“丁書記,前麵20公裏我們都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幾輛堵在路中間的車已經被我們挪開了。”
“恩,小張,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沒什麼。”
“現在,像你這麼能吃苦的年輕人不多了。像我兒子,衣服都不肯自己洗,我說他一句,他就嫌我嘮叨,嗬嗬。前年考上了大學,去BJ讀書了,暑假也不肯回來看看我。不知道他現在在BJ怎麼樣。現在,聯係都聯係不到了。”說著話,丁友文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唉!小張,來,吃點東西吧。知道你飯量大,稍微多準備了一點給你,不過吃飽是不可能的,你先墊一下吧”
“謝謝丁書記。”接過水和餅幹,張健快速的吃了起來,還別說,他還真的非常餓。
“丁書記!”一名在隊尾維護秩序的民警跑了過來,“丁書記,他們回來了。崔營長他們回來了。”
“走,帶我過去。”丁友文立馬向後麵趕去,張健吃著餅幹,也跟了上去。
崔明被兩名戰士用擔架抬著向前走來,後麵跟稀稀拉拉的跟著幾十名戰士,或抬著擔架,或攙扶著戰友。丁友文看到此景,快速的奔上前去,扶著崔明的擔架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咳。。。丁書記!我。。。唉。。。”崔明支起身子,歎了口氣道:“我們到了明月橋,築起了簡易工事,準備在橋頭阻擊屍群。開始還比較順利,我們等喪屍走近了打,幹掉了不少。後來,出現了幾種新的喪屍:一種就和上次徐瑞鋒帶來的樣本一模一樣,大概有7隻,速度非常快,而且彈跳力驚人。百米的距離,它們隻需要6、7秒。除了一隻在衝鋒時被流彈打死,剩下6隻就這麼衝進了阻擊陣地。近身的情況下,我們根本拿它沒辦法。另一種像是B2的加強版,體型整整是B2的兩三倍,身高約有3米,胸前和腹部有一層骨甲,95式打上去,隻掉了點骨灰下來。跑起來和正常人一樣快。後來幾名戰士,拿著手雷撲向那種速度型喪屍,幹掉了幾個,那幾個都是真正的漢子。等那隻巨型喪屍進了陣地,後麵的B2也跟了進來,我們就不得不放棄阻擊。那家夥,胸口挨了下69式,地上滾了幾圈,又爬起來了,隻是炸飛了半塊胸甲。咳。。。退出陣地以後,我們邊打邊退,那種速度型喪屍咬著我們後麵不放。不得已,和徐瑞鋒那一隊分開了。一直打到國道路口,那些喪屍突然就不追了。咳。。。我們這才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