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幹淨整潔的辦公室內,臨時搭了一張小床。
張健感受著微微酥麻的胸口,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烏黑的秀發,以及半張秀氣的臉龐。
晨光照在杜雪的臉上,微微泛著螢玉般的光芒,嬌嫩的肌膚,猶如去了殼的雞蛋。一塊小小的汙垢,更加襯托出肌膚的白皙,深深的吸引著張健的目光。張健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杜雪的臉蛋。似乎感受到張健的騷擾,熟睡中的杜雪本能的推開了張健的手。
“恩!”杜雪伸了個懶腰,將完美的曲線暴露在張健眼前。“呀!”仿佛感覺到了張健的注視,兩朵火雲印上了臉龐。“張健,你醒了?”杜雪忸怩的道。
“恩,醒了!你是?”
“你不記得了?那天就是我拿鑰匙丟你的!我叫杜雪。”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45幢樓上那個幸存者。”這時,張健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和我一起的隊員呢?”
“你是說鋒哥他們吧?我和他們都一起回來的。”
“那小王他們三個呢?”
“哪個小王?小王是幹什麼的?和你一樣是救援小組的?”
“哦。。。小王?小王是一名優秀的解放軍戰士。嗬嗬。比我更優秀的一名戰士。”張健閉上眼,回想起當日小王慘死的一幕,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哦!”或許是感受到了張健的悲傷,杜雪靜靜坐在一邊,不在說話。
“咕!”
“噗呲!”杜雪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不就是肚子餓了麼!”
“我就笑了,怎麼著。哼!看在你是傷員,不和你計較。在這等著,我去幫你弄吃的。”說罷,杜雪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低聲對張健說道:“那個,那天,對不起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自言自語呢!”杜雪恨恨道。
“莫名其妙,就你嗓子大呢!”看著杜雪離去的背影,張健撓著頭說道。
看著在床上與飯菜做鬥爭的張健,杜雪目瞪口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打來的飯菜了。剛剛醫生檢查了下,認為張健的身體已經基本康複,隻是十分驚歎張健的恢複能力。
“那個,張健,你是屬豬的?”
“恩?不是。”說罷,低頭繼續奮鬥。
無語了,杜雪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當把杜雪第5次打來的飯菜吃光,張健才感覺胃裏舒服多了。絕對是個飯桶,掙的錢還不夠他吃的,杜雪收拾著碗筷,心中想著。
“張健,張健。”隨著魏軍的大嗓門,徐瑞鋒三人走進了病房。“張健,聽說你醒了,我們立馬過來看你了。”
“謝謝了,兄弟。”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救援的部隊已經靠近高速口了,現在正在清理路上的喪屍。”
“真的?”
“騙你幹什麼,我魏軍可是一口吐沫一顆釘,從不撒謊的,哈哈!還有,市委把臨時救援中心的民警和一些退伍軍人組織了下,成立了一個HZ市臨時救援大隊,鋒哥現在是隊長,嗬嗬。”
“張健,剛剛聽醫生說你的身體基本已經康複,隻要注意下休息就行。”徐瑞鋒開口說道。
“恩!謝了,鋒哥,恭喜升官了,哈哈。”
魏軍鬼鬼祟祟的湊到張健耳邊,“張健,你跟杜美女談的這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
“切,裝,你再裝。這麼個大美人,你敢說你沒動心?小杜其實挺不錯的,昨天都是她在照顧你。”
“那個,真沒往那處想,不過是挺漂亮的。”
一邊,杜雪收拾著東西,裝模作樣的擦著一張辦公桌,豎著耳朵聽著。聽張健這麼一說,川妹子火辣的性格,頓時暴露了出來,“什麼叫是挺漂亮的,老娘可看不上你這個飯桶。”說罷,提著碗筷走出了病房。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魏軍幸災樂禍道。
4人笑鬧了一陣後,徐瑞鋒把昨天的情況跟張健說了下。聽到3名戰士死在獵犬的手裏,張健內心愧疚萬分。如果當時自己小心一點,多帶些人,或者先摸清楚情況,不這麼冒失的衝進去,悲劇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那隻變異狗,最後沒死?”
“是的,被它跑了。後來屍群圍上來了,也沒看到它。”
“別讓我再看到它,不然一定要把它碎屍萬段。”張健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