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絕不能死!黃昊醒過神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逃!
紅袍漢子何等眼力,黃昊一動便被他發覺了,立時喝道:“攔住他,莫讓他跑了。”
黃昊羞怒交心,衝那紅袍漢子吼道:“我與你何怨何仇,非要置我死地!”
紅袍漢子滿臉鄙夷,啐罵道:“你這賤役,一犯偷盜,二犯偷師,三犯傷人,正該押入糾察堂,殺之明正典型。”
“我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幼妹,糾察師兄就不能放我一馬?”黃昊向紅袍漢子求饒道。
紅袍漢子卻是鐵麵無私,喝道:“上糾察堂與糾察長老說去吧。”
“你既犯偷竊之罪,這三年你的所獲所得都將沒收,你寄往家中的錢賤也會一並追回。這是鐵拳宗的門規,你入雜役堂之時,應該背過!”紅袍漢子上前扣住黃昊的雙手,冷聲說道。
黃昊頓時萬念俱灰,一股無名業火便油然而生,厲聲暴喝道:“你不讓我全家活,我便讓你死!”
紅袍漢子使個“龜銜扣”便將黃昊的雙手牢牢扣死,冷笑道:“一介賤役,也敢說此大話,簡直大言不慚。”
“你偷學了外門武藝,這雙手又有些詭異,安全起見,還是廢了你的手腳再說。”說著,紅袍漢子便解了腰刀,要去斷黃昊的手筋腳筋。
“你敢!”黃昊怒極爆發,兩隻巨大的怪手驀地泛散出黑色的霧汽,劇震的顫動起來。
紅袍漢子心生警兆,立即撒手暴退。
黃昊想也不想,追著便撲了過去,這卻是剛從趙流金那裏學來的虎撲爪,隻是速度比趙流金快了一倍不止。
紅袍漢子眼見那雙怪異的黑爪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下一急,提腳便把躲在地上慘叫中的趙流金踢向黃昊。
黃昊雙手捉住了趙流金的雙腿,猛然一撕,使聽到“哧啦”一聲,趙流金整個被撕成了兩半,淋漓的血肉灑了一地。
“你也要死!”黃昊已然發狂,目露瘋狂之色,獰聲衝紅袍漢子笑了起來。
紅袍漢子隻覺得一股寒氣自尾椎生起,瞬間涼透全身。立即用盡平生力氣,發動靈猿翻身法,急速掠向外門正堂。
隻可惜,他剛起身,便被一雙大手給扣住了腦袋,直接摁進了地裏。
“黃昊,你莫亂來,我可是糾察堂弟子。”慌亂間,紅袍漢子便衝黃昊大喊道:“殺了我,你定會被糾察堂處死無疑。”
黃昊嗤笑道:“說得好像不殺你我就能活一樣。”
“隻要你放過我,我會替你向糾察堂求情的。”形勢弱於人,紅袍漢子不得不忍著羞恥感,向黃昊救饒。
“我把雜役管事趙流金撕了呢。”黃昊雙目盡赤,透出說不出的邪氣。
紅袍漢子看了一眼被撕成了兩半的趙流金,差點沒惡心得吐了,對黃昊的懼意又添一分,忙道:“趙流金不過是一介雜役,死便死了。以後你就是雜役管事了,那役錢能翻十倍。”
黃昊哈哈大笑,說道:“你不過是一個糾察弟子,還能決定雜役堂的事?”
紅袍漢子道:“我爹是外門長老史行舟。我說的話能算數的。”
“你說得真好聽。可惜,你剛才已經發送了信號,說什麼都遲了。”黃昊目露遺憾之色,輕聲說道。
紅袍漢子還以為黃昊就要動手,立即喊道:“莫動手,外門長老和糾察堂的人我能應付的。不過,你得先回避一下。”
“我回避?”黃昊冷笑不已,譏諷道:“你打的好算盤,讓我走開,然後你向你爹還有糾察堂告我黑狀?沒門,趁著他們還沒來,我先殺了你們再說!”
其餘雜役聽到黃昊的話,個個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道:
“黃哥,饒命啊!”
“昊哥、不,昊爺,我們一直關係不錯啊。你不能殺我!”
“昊爺啊,放過我吧。我家裏也有老母妻兒要養啊!”
“昊爺,剛才我什麼也沒看見。”
“對對對,那趙流金也不是昊爺殺的。”
“剛、剛才有妖獸襲擊,趙管事一時充大便被妖獸給撕了。幸虧昊爺本事大,把妖獸趕跑了,把我們救下來了!”
“是啊,事情就是這樣。多謝昊爺救命之恩!”
不多時,這些個為求活命的雜役,竟然腦洞大開,胡扯出一通,把事情幫黃昊給圓了回來。
紅袍漢子連連點頭認同。
黃昊捏著紅袍漢子的腦袋,有些猶豫不定,說道:“空口無憑,我還是無法相信你。”
說著,掌中發力,便要捏爆這紅袍漢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