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區裏的樹(2 / 2)

我一直喜歡三毛的這種永恒的唯美腔調,但我覺得又很悲情,現在的樹,能站成永恒的還有多少?

於是我想說,樹和人一樣也是有悲歡的,它悲歡的姿勢取決於生長的根基,取決於人類的好惡。它的沉默和驕傲,它的從不依靠和尋找,已經被扭曲成失去永恒站立的驕傲和沉默的資格。

但是,在某種程度上,無論它們站成什麼樣子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排列,隻要它們能立住,它們就是一個樹的姿態,即使死掉,也是樹的姿態。這就是它的永恒,它的沉默和驕傲。這是讓我無比景仰的樹品。

窗外的季節已經是江南的寒冬臘月。一場大雪整整下了一天,大的雪花飄揚飛落,落在樹的身上,掛滿了樹梢。雪景中的樹們,滿荷沉澱的雪花但精神很好,被雪花壓得低垂的樹冠很漂亮,有的已經被雪折斷,但是,雪中掛霜的姿勢很好看。

江南的冬天一點也不好過,這雪花變成冰淩也是掛在樹冠上的,小區的樹不知道有多少會經受不了這樣的嚴冬而夭折?當然這是我在窗內的思考。

我看得最多的是這些城市中小區裏的樹,很少看得見大山野外站成永恒的參天大樹,雖然也見過,但那都是一些片段的記憶,是去旅遊或者開會見到的,我沒有和它們交流的機會。而這些小區裏的樹,是我感受感知最深刻的,是比鄰居更早熟悉的夥伴,雖然不是很強大但卻是城市人不可缺少的重要風景,它們的生長環境雖然不及野外,它們的抵抗力雖然不及那些大樹,但是,我想,它們的忍耐力卻是一定很強,適應環境的能力也一定不弱,在現代城市的喧鬧中它們的成長比那些大山野外的大樹一定更加堅韌。

我愛樹們,無論是野外還是城裏的樹們,也愛因樹而產生的這些胡亂想法,於是便在某一天把它記錄下來做日記。-EndFragment-->或許與我們工作中不太重視兒童文學有關,一部兒童文學作品的出版與成人文學的一部長篇小說出版其社會影響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即使是大學畢業後從業的青年作家,他們所麵臨的工作壓力很大,且與老同誌處於不同的壓力係數下,此時動員他們投身文學創作,尤其是兒童文學創作,究竟能為他們帶來什麼?這是他們一定會問的問題。所以抓好兒童文學作家隊伍的培育更新,的確是一件難度相當高的工作,但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新近出版的《兒童文學》創刊五十周年紀念文集《時光傳奇》一書中我有一文寫到:“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人的一生,真的隻是短暫的一瞬。在兒童文學界,說實話,我沒當過‘青年作家’,因為我剛一露頭便已是中年了,而且又很快進入了老年的行列,現在我都已是年近八旬的老翁了。何況疾病又使我行動不便,但在社會上卻還被稱為“兒童文學作家”,想想真有點不好意思。在北京,有一群像我這樣已進入老年行列的兒童文學作家,有感於這支隊伍的後繼乏人,所以就曾戲謔地說,長此以往,兒童文學是不是該稱作“老童文學”了?但我不悔,今天,我更想到:我在,國在,就有夢在。心中有夢,想象無窮。隻要有這個夢在,就不論年紀大小,隻要想到為了億萬少年兒童的健康成長,那兒童文學這個色彩繽紛的夢還是應當堅持做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