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廠的西北邊是一片連著的山頂平丘,那裏非常寬闊,離地麵也有著一定的高度,那裏兩座有用石磚蓋成的小城樓,高有四米,是一個外觀看起來是梯形的四麵圍牆的炮樓形狀,高度每有一米,每個麵各有兩個槍眼洞,一個炮樓就有十六個槍洞,然後,樓頂有一門臼炮,對麵的炮樓也是一樣的配置。
兩個炮樓之間是尖尖的山頂平丘的頂部,兩個炮樓就建在丘頂旁邊的兩個大石頭上,這裏的坡度相對下麵的山勢來說,緩多了,所以這裏就成為炮樓最為優秀的選址地點,士兵可以趴在那個尖尖的平丘上,由上而下進行射擊。
下麵就是一條寬敞的大道,這是用黃泥鋪成的,道路兩旁是整排整排的高度不一的矮灌木,山頂平丘的對麵又是一片山巒,確切地來說相對山頂平丘西北邊,就是一片山勢較為平緩的,供大隊進行埋伏的良好地帶,山巒的東邊是一片密林,這片密林密度可以說有差不多兩百平米的麵積,外麵就是大道連接的一條岔道,這條岔道直接連接到廖州的南大門,鬆原堡,這裏也跟牙合堡一樣,同樣有著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甚至它的戰略意義有時候大於牙合堡,因為一方麵這裏扼守著廖州的南大門,如果這裏失守,大軍可以長驅直入,直抵廖州城下,另一方麵,他控製著勇水中上遊河段的河運,掌握著廖州的水路貿易和糧食運輸。而向山巒那邊延伸這裏是牙合堡與外界相通的大道,直接連到勇水嶺的東北山境,因此對於平義軍來說,戰略位置同樣非常重要。
站在城頭上的,平義軍的創始人何淦援鳥瞰著遠方,看著眼前這些讓人充滿希望的場麵,老何心裏麵還是增添了一絲的寬慰。而這時,他盤算著,心裏麵在打著廖州的主意。
老何從麵向城外肅立著的軍隊,到背對著他的那些眼中極為重要的戰士們,老何看到了將領們肅立著,他們的小動作非常少,因為屬下的人都知道,領導的人都不喜歡在這樣的場合當中看到嬉戲打鬧的情況發生。
再加上牙合堡駐軍的突然襲擊,在短時間之內並沒有引起敵軍陣營的關注,對敵軍在勇水嶺的撤兵並沒有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影響,所以老何認為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把旗號打出去,然後一邊打,一邊彙聚大鄭帝國的力量,聲望的逐漸增大,也就會起圍魏救趙,救勇水嶺於水火之效。
轉過頭來的老何一個尖嘴把那張長臉扯的老長老長,這是老何在麵對情勢嚴峻的時候,第一次搞這麼一個鬼臉,舒緩一下自己那張從起義開始之後,那張緊繃的臉給他所帶來的緊張感。
在老何的世界裏,當前的壓力可以說已經有了,前進的動力也有了,但是這種壓力不應該把它變作一種情緒,而是應該把壓力化為動力,著眼於腳下的未知,這種未知需要親自用雙手和雙腳去闖,所以大可不必為了這些瑣事而非得特別緊張。
“有什麼呢?這些事情我可見多了。你們怕嗎?”老何麵帶微笑,對著身後的他那些部下們說道。
“怕他個鳥,頂多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嘛,咱們這一批人生在這亂世之中,不早早的把自己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啊。”身邊粗獷的楊成章說道。
“你們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老何頂著個大簷帽,撫了撫帽簷,眉頭皺了皺,然後自然地抖了抖身上所帶著的塵土。
眾人搖了搖頭,紛紛表示不解。
“我現在有個讓你們都不能接受的想法。”說到這裏老何停頓下來,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秦子楓,靜止了差不多有三秒鍾:“那就是我們平義軍,要保證這些陸元朱氏臣民安全,一個不落的跟我們走。”
果然,他們不能接受老何這個在他們眼中看起來異想天開的想法,在城頭上當場就炸開了鍋,紛紛走過來,很想和老何理論一番。
眾所周知,陸元朱氏這個民族深受那些激進薩滿教的蠱惑,他們整個民族變得異常邪惡,簡單來說,他們被激進薩滿教操縱了,甚至有一部分精神世界裏貪圖享受,殘暴腐化的人也被那些人蠱惑了,變成了陸元帝國的傀儡和激進薩滿教的殉葬品,所以,提出這一教義的人肯定帶有某種政治目的。
很明顯,大鄭開國君主鄭誌平,傑明帝,也就是鄭康成的爺爺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集中思考了上古大鄭帝國與陸元朱氏元池帝國交戰曆史,他們認為,陸元朱氏作為陸元大陸的一部分,不應該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提出大鄭帝國應該真誠地向陸元朱氏人民道歉,讓整個陸元大陸團結起來,共圖繁榮,共圖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