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走得近了,安清清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換藥自然是要將胸前的扣子都解開的,她受傷的地方委實有點……不大好意思給人看呀!

雖然說自己從前昏迷的時候也是秦芝親力親為地上藥的,但是她那時候畢竟沒有意識,如何能和現在清醒的情況下換藥相提並論呢?

之前那頓辮傷,都在背上,換藥就已經很讓人臉紅心跳了,如今在胸口處……安清淺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幾聲,不自覺地想往後退,她這是何苦!挖了坑叫自個兒跳,剛才叫住他換藥的人是自己,如今騎虎難下的還是自個兒!

這胸前的衣扣子如何解?屋子裏就他們兩個人,若是秦芝來解,那自己豈不是要叫上一聲登徒子!若是自己來解,也真的是半點矜持都不要了呀!當真是怎麼想怎麼的怪異,簡直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對的……

秦芝低首,瞧見她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蒼白臉龐,如今倒是多了一抹羞紅,平添了幾分氣血,眸光微微一動。

他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窘迫,將紗布放在一旁,雲淡風輕地便俯下身,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了安清淺領口處。

“等……等一下!”心狠狠的一顫,安清淺猛地握住了領口處的手,入手觸及的溫涼卻叫她覺得燙的想扔開,可是她又不敢扔開,連麵前人的眼睛都不敢看,道:“我…我剛想起一件事!我先給你個東西,你且等等……”

秦芝眉頭微微一挑,自然地鬆開了手,低頭瞧著緊握著自己的溫軟小手道:“那你倒是去拿。”

他倒是放開了她的領口,可安清淺一直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動,還越發的用力了,回過神來她一下子羞到了耳後根。

“啊……?啊!好好好……”安清淺口齒不清,飛快地放開了握著他的手,轉頭便往枕頭下麵翻去,臉一直歪在一旁半點都不敢麵前人的神色,隻覺得耳後根越發的燙了。

她動作有些慌亂,胡亂翻了多下,聽到一聲碰撞聲,心下才一鬆,飛快地拿了出來道:“找到了!”

秦芝低首看去,沉澈淡漠的眸光一下子便凝住了,白皙的手一下子握緊,又緩緩鬆開接過了她手中的事物。

安清淺頭也不抬,小聲道:“我這幾日無聊,打發時間雕著玩的,送你了,你要是嫌棄醜,扔了也沒多大的關係,索性我……”

索性了半天,她卻索性不出個所以然來,眸光飄忽不定,說不出違心話來,他若是扔掉的話,她怎麼的也會難過的,是用了很多心思才雕出來的。

秦芝斂下眉眼,蝶翼的長睫靜靜垂著,指腹摩挲著手中的木雕人。長身玉立的身姿卓然於世,清麗俊美的容顏冠絕天下,原本清冷的眉眼卻是柔和的,眉目間似乎隱了三分的笑意,就連唇間都帶了細微的弧度,這叫原本便奪目的容貌愈發美的動人心魄。

雕刻的這般細致入微,每一處都可想象出雕刻者的用心,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嗬護下才做成了這個木雕人。

比起先前那個,自己手中的木雕人更加的精細相似,原本隻是三分鍾形似,今日手中這個卻是像了七分的精魂,顯然是雕刻了多個磨礪之後才能有這般大的進步。

秦芝的眉目不自覺地放緩,聲音依舊清冷,卻不自知地帶了分柔和,“這是什麼意思?賠禮嗎?”

“是賠禮,也是補禮。”安清淺低著頭悶聲道:“去年你的生辰我也給你雕了個的,我與你提過不曉得你還記得不,總歸如今補上了……我也的確多有任性,做錯了很多的事兒,所以這個也算做賠禮。”

她聲音低低弱弱的,甚少有這麼正經的認錯時候,從前做錯了事情她都是偷奸耍滑,而如今卻是再也不敢了,畢竟自個兒的確是很過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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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同時寫兩篇文,所以有時候會斷更,但一般斷更不超過兩天(′▽`)斷更一般可能發生在周末那個時候我也比較愛玩嘿嘿

新文是妾心頑石日更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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