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教主大人,你節操掉了!(1 / 3)

教主大人,你節操掉了!

妖紫·獵愛鳳凰城

作者:乘鯉

前言:教主的唇霸道地壓了下來,阿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虧她把教主當正人君子……教主您隨便起來果真不是人啊!

1.紅塵客棧

子夜將近,萬籟俱寂。

夜幕下的平安鎮被一層清霧籠著,隻聽得打更的夥計操著慵懶的鄉調,徐徐喊道:“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漸行漸遠。

涼風吹著紅塵客棧的大門吱呀吱呀響個不停,阿竹從夢中醒來,望著一片漆黑且空無一人的大堂,頓時冷戰陣陣而來,想著今日是中元節,該不會遇到什麼邪事吧。

正琢磨著,突然一陣沉重而有力的敲門聲傳來。

阿竹戰戰兢兢踱到門口,小心翼翼地開了個門縫。

透過門縫,卻見一白衣男子立在客棧外的燈籠下,搖曳的微光映出他蒼白而陰柔的麵色,鳳目狹長,目光卻冷厲,銀發披肩,衣袂隨風翩翩而起。阿竹唏噓,好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啊。

阿竹忍住欲噴的鼻血,迎他進來,陪著笑臉,點頭哈腰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白衣男子依舊麵不改色,對她全然視若無睹,隨手在大堂的桌上扔下一錠金子,丟了一句:“這家店我包了,把其他客人清出去。”

阿竹訕訕點頭,心裏卻嘀咕,自她大病初愈以來,就壓根沒見過什麼客人。

倒是前幾日她從昏迷中醒來遇著的那位青衣男子,她倒好生記著,聽那青衣男子說,她叫阿竹,是這家客棧的店小二,前幾日失足從二樓摔了下來,大夫來看過,說是間歇性失憶,至於能不能恢複,隻能隨緣了。

如今又來了這位白衣男子,阿竹不禁感歎,她這小小客棧,正經客人沒幾個,倒是總招美男子光顧。

不等她回話,白衣男子徑直往二樓客房行去,阿竹唏噓,哪裏來的這似銅牆鐵壁一般的正人君子,倒叫阿竹心生幾分戲弄的心思。

阿竹若有所思,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笑意,從櫃子裏取出一個木匣子,緩緩上了樓。

敲了門,她在門口等了許久卻無人作答,幹脆一鼓作氣,推門而入,白衣美男正端坐在穿,盤腿打坐,闔目養神。

阿竹走上前,細細打量他。

“何事?”白衣美男開口,狹長的丹鳳眼卻未張。

阿竹厚著臉皮迎了上去,打開匣子,裏麵是幾本封麵不起眼的線裝書,她湊上前道,“大俠,小的這兒有高級貨,保準大俠高興!”

說著,她將匣子裏的書拿出來,翻開一頁,裏麵淨是坦胸露乳的少婦,阿竹一臉壞笑,當日在櫃子裏翻出這堆書,也是一臉震驚,想必是前任店小二的私藏。她轉念又想,江湖少年哪個不是血氣方剛的,男同誌看小黃書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今日這些寶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任那小白兔如何銅牆鐵壁,遇上一個色字,怕是隻得乖乖中招。

白衣美男果然睜開眼睛,望了過來,隻是,他看了一瞬,便移開目光,似乎完全不感興趣,依舊是麵不改色。

阿竹背後冷汗直流,熱臉碰上冷屁股,白衣美男果真就是那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青蓮啊。

她倒吸冷氣,頂住壓力,任你如何高貴冷豔,咱總有法子再接再厲。

她把壓箱底的小黃書拿了出來,翻開第一頁,畫得是一男一女水乳交融的勁爆畫麵,望一眼便羞煞旁人。

他瞧了一瞧,果真皺了下眉,不再作盤腿狀,隻似有深意地凝視著阿竹。

這下熱血沸騰了吧?阿竹正喜出望外,白衣美男卻驀然坐起,單手扼住她脖頸,將其高高舉起。

果真臂力驚人……看不出他還真是個正人君子。阿竹驚聲掙紮,雙腿在空中亂蹬,嘴裏直喊:“壯……壯士饒命!”

他聞聲並不鬆手,冷然道:“敢戲弄我?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就能將你捏死?”

阿竹嚇得連忙點頭,“我信!我信!壯士您高抬貴手吧……小的有眼無珠……”

她話還未說完,忽覺脖子上的手力道驟然消失,失去支撐,她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卻見眼前的白衣美男麵如土灰,身子直直向地上的自己倒來。

望著身上趴著的昏迷中的美男子,阿竹頓時心跳驟漲,血脈噴張,忍著鼻血想將他推開。

大俠,您倒之前能注意一下位置嗎?您的腦袋壓在咱的胸上了!

2.美男是教主大人

昏迷中的白衣美男高燒不退,阿竹在跟前守著,折騰了一夜,溫度總算降了下來,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樓下自己的房中,剛打好洗澡水,準備沐浴更衣,疏解倦困,衣衫褪了一半,卻聽砰的一聲,屋門被踢開,白衣美男堂而皇之闖了進來。

阿竹嚇跳,急忙掩了衣裳,戰戰兢兢地問:“壯士有事?”

“我要喝酒。”

阿竹給他上了一壺竹葉青。

白衣美男睜眼未瞧,丟了一錠金元寶在地上,“我隻喝醉逍遙,你去給我買,買不到提頭來見。”

阿竹皮笑肉不笑地應著。

你大爺的,真是個有原則的好少年啊……敢情您不裝逼是能死吧。

跑了幾條街,阿竹終於在街角的十裏居買到了三十年陳釀的醉逍遙,回到客棧,卻見門口站著三個凶神惡煞的黑衣男子。

看三人行頭非凶即歹,阿竹試探道:“幾位客官要住店?”

為首的刀疤男站出來問:“近日可有一個穿白衣的受傷男子住店?”

阿竹心中琢磨,這幾人來勢洶洶,怕是咱們小白兔的仇家,遂一手撐著樓梯扶手,將身子橫在樓梯口處,另一手掐著腰打哈哈,“大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家店八百年見不著個活人,實在未見過什麼白衣男子。”

刀疤男顯然不買賬,推開阿竹,徑自上樓,阿竹抱住刀疤男大腿垂死掙紮:“樓上真的沒有人……”

三人哪裏聽她鬼話,將每間屋子逐一排查,到白衣美男的房門口,刀疤男一腳踢開房門,房中卻無人。

阿竹瞥眼一看,鬆了口氣,幸好他逃了。

她點頭哈腰送三人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樓下傳來陣陣水上。

阿竹納悶,三個漢子聞聲,闖進樓下阿竹的屋子,阿竹連忙跟上。

一進屋子,熱霧彌漫,白衣美男背對著他們,胳膊橫放在浴桶壁上,正悠閑地沐浴。

阿竹吐血……那是老娘的洗澡水!

隔著熱氣,刀疤男問阿竹此人是誰,阿竹急中生智,連忙站在浴桶前,“幾位大爺,這是我家相公……他……哦對……我相公他身子不適,出了疹子,大夫說這病會傳染,幾位大爺最好不要接近。”

三人聞言果然有所退卻,捂著臉,不耐煩道:“夠了夠了,這裏怕是沒有了,若是見到那人,速速前來稟報我等,”說著,交給阿竹一月牙狀令牌,令牌上螺紋密布,刻著奇怪的圖案,“那人可是雪衣魔教的教主,一旦遇上,就拿著令牌到嶽山龍雲閣報信兒。”說著,轉身匆匆離去。

三人走了許久,屋內一片沉寂,霧氣升騰,阿竹僵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二。”浴桶中的男子淡然喚了一聲。

阿竹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跪在地上,“教……教主大人……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水中男子不為所動,片刻,他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阿竹,“你過來。”

阿竹聞聲,硬著頭皮起身,誰知教主大人忽然扯住她衣領,一把拉入浴桶中。

阿竹一陣撲騰,掙紮著浮出水麵,隻見教主的俊臉近在咫尺,將她逼在木桶壁上。

“問你什麼答什麼。”他從容道。

阿竹連忙點頭。

“你想出賣本座?”他狹長的丹鳳眼如利箭直直逼來。

阿竹癡笑,擺手裝傻:“出賣教主,小的哪兒敢?小的愛慕教主還來不及呢。”

她見教主望著她手中的龍雲閣令牌,一把將令牌掰成幾節,“這破令牌是那些無賴硬塞給我的!小的最看不起那些個名門正派!小的願誓死追隨教主,緊跟教主的腳步!”

教主抬手扼住她,“你隻需回答是,還是不是。”

阿竹乖乖點頭說:“不是……”

教主又問:“你方才為本座解圍,是怕本座殺你滅口?”

阿竹默了一默,這點小伎倆都被他看出來了,想唬教主大人果真有點難度。

“教主大人您深明大義,怎會濫殺無辜呢?”阿竹嬉皮笑臉。

“是,還是不是?”

……

阿竹被教主大人強大的威懾力給嚇怕,隻得坦言:“是……”

教主冷笑:“你怕本座?”

阿竹屏住呼吸,迎上教主如深潭般的雙眸,大大地說了一聲:“是!!!”

是,不是,是,不是……

咱就接著陪教主大人做心理測試吧。

3.和教主同居的日子

起初阿竹以為,教主大人隻住個把日便會離去,卻不想他一住便是半月,且全然拿她當奴隸使喚,幾日下路,阿竹已經將他的日常飲食起居習慣了解了大半,比如他隻喝不涼不熱的茶,隻吃沒有刺的魚,隻穿純白色的衣裳,還喜在午夜遛彎子雲雲。

如果矯情也是一種病,那麼教主大人必然是病入膏肓了。

又是幾天過去,一日午時,幾個武林人士來店裏打尖。

阿竹給上了酒菜,躲在一旁擦桌子,隱約卻聽到那幾個武林人士在討論著什麼。

“雪衣教不是要與鴻雁山莊結盟嗎?怎的沒了動靜?”一個漢子道。

“這你都不知道?雪衣教的雲羅教主那日迎娶鴻雁山莊莊主之妹玉竹姑娘,誰知送親隊伍在半路被武林盟主的義子燁陵公子截殺了,這樣一來,兩大魔教就無法順利結盟。”另一個漢子回答。

又一個漢子補充道:“所以雲羅教主就獨闖武林盟主的天音府,結果被盟主打傷,落荒而逃。”

話音未落,卻聽轟的一聲!

一張桌子從雲羅教主房間破門而出,撞斷二樓欄杆,徑直跌向樓下吃飯的幾個武林人士,幾人反應不及,那力道十足的桌子將他們砸得東倒西歪。

阿竹抬頭,卻見雲羅教主白衣廣袖,如仙人般屹立於二樓的斷欄邊。

幾人抬頭,很快便認出二樓的仁兄是雲羅教主,嚇得三魂去了兩魂,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