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頭條校草(1 / 3)

頭條校草

櫻紅·歡醉蜜意心

作者:竹水流

前言:“被校草表白還這麼淡定?”我呈死屍狀攤在床上,“他竟然不是喜歡我貌美如花,身材火辣!”

1、校草怎麼能隨便給號碼呢

我叫江宛月,18歲。

成功考入南京某所大學後,我如同脫韁的野馬自由奔放。具體表現為:我燙了大卷,我學會了化妝,我敢跟姿色不錯的男生要手機號碼。

比如陸筠彥。

陸筠彥是我們學校的校草,皮膚白,鼻梁高,眼神深邃,標準的美男子。家裏還很有錢,做珠寶生意。他自小受良好教育,念美術係,身上有藝術家的憂鬱氣質。

他不大愛搭理人,待人淡漠疏離。

但他把他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了。

那天不是愚人節。

我受寵若驚。

但我也僅僅是受寵若驚,驚完之後我就沒進一步動作了。我覺得,身為一名校草——整個學校的門麵擔當,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手機號碼告訴女孩子呢?

我甚至沒把他的號碼存進手機裏。

睡我上鋪的莫紫痛心疾首:“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你好歹也把號碼貼宣傳欄裏,恩澤一下廣大的姐妹們啊!雨露均沾沒聽過嗎?”

“……”大姐,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

我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張宣傳單揉成團丟到她床上,“文學社招人,你去長長知識,亂說話盡給我丟人。”

她還真的去文學社報名了。

文學社樓下是跆拳道社,我去報名的時候看見陸筠彥。他穿著白色的跆拳道服,腰間係一條黑帶,眼神銳利,宛如決戰巔峰的大俠,要多帥有多帥。

原來他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長兼教練。

跆拳道社新報名的姑娘們有一大半是衝著他來的,不排除有一小部分男生也是衝著他來的。

我有些心虛,但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心虛。我跟陸筠彥一沒債務糾紛,二沒感情糾葛,憑什麼他的眼神掃過來,我就條件反射地避開?

這不符合我野馬般自由奔放的氣質。

我問:“學長,你們社招人有什麼要求嗎?”

他看了我一眼,我努力讓自己跟他對視,他扯了扯嘴角說:“人,活的就行。”

太……太……太沒有節操了。

“反正我們會武力篩選,不合格的都會被涮下去。”他故意頓了頓才又把後半句話講完,同時提高了聲音,讓在場的新生都能聽到。

許多花容月貌的女生花容失色。隻有我很鎮定地望著陸筠彥,問:“是你來篩選嗎?”

他揚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沒錯。”

花容失色的女生們頓時又恢複了花容月貌。

2、承讓了,學長

我一直擔心陸筠彥會給我穿小鞋。

畢竟我拿到了他的手機號碼卻沒搞出什麼動作。

他傲嬌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打擊。

跆拳道社篩選新學員那日,我一早起來燒了炷香,莫紫趴在床沿上瞅著我瞎折騰,說:“你以為你燒根筷子佛祖就能保佑你了嗎?”

“我這不是沒找到香嗎?佛祖會理解的。”

她說:“後悔了吧,那時候要是記住陸筠彥的手機號碼,現在還能發發短信打打電話,走走後門。”

我切了一聲說:“本姑娘有的是實力,不需要走後門。”

“那你求神拜佛做什麼?”

“作死。”

那些報名成功的女生一直對陸筠彥抱有幻想,她們認為所謂的“武力篩選”不過是過過場。直到陸筠彥把一名嬌小的女生過肩摔倒在軟墊上,她們才徹底認清了事實。

陸筠彥沒有開玩笑。

這個有著憂鬱氣質的大男孩動起武來一點也不憂鬱!

一大半的女生靜悄悄從後門離開。我端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

終於輪到我了。

過程很激烈,結局有點出乎意料。

不不不,我沒有打贏陸筠彥。但是他也沒有打贏我。我像八爪魚一樣盤踞在他的身上,他無論如何甩不開我。

最終隻得投降,聲音都有點暴躁了,“你給我下來!”

“我通過考核了嗎?”我不依不饒地問。

他從牙縫裏迸出三個字,“通!過!了!”

我從他身上跳下來,淺淺一笑,抱拳,“承讓了,學長。”

他的嘴角隱隱抽動。

到最後公布結果時,我發現我是通過考核的社員中唯一的一名女生,頓時有種萬草叢中一朵花的優越感。

跟莫紫彙報好消息時,她嗤之以鼻,“野蠻女人。”

她現在入了文學社,言談舉止都被熏陶得很矯情。以前晚上都是捧著電腦玩連連看,現在是捧著《紅樓夢》研究。

我朝她翻翻白眼,“野蠻女人得天下。”

我每個星期會去跆拳道社訓練兩次,陸筠彥倒沒有怎麼為難我,完全一視同仁。但是女生的體能和男生畢竟是有差別的,我累得半死不活回到宿舍,莫紫就教育我說:“你說你一弱女子練什麼跆拳道,練得渾身都是肌肉看誰將來誰敢娶你?”

我說:“不稀罕。”

其實我練跆拳道是有原因的,我一直想四處旅行,但是又怕孤身一人在外麵有危險,所以練跆拳道防身。

至於將來誰敢不敢娶我,那真是非常遙遠的事情,十八歲的我哪裏會想這麼多呢?

3、原來校草走腹黑路線啊

自從練了跆拳道,我的膽子就越發大了。夜裏十一二點還在外頭閑逛那是常有的事。回學校要經過一條沒有路燈的小巷子,老實說,沒練過幾下子還真不敢在夜裏走。

我習慣沿著右側的牆根走,四下裏寂靜無聲,莫紫打電話過來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沒回來,被劫財了還是劫色了啊?”

我呸了一聲說:“烏鴉嘴,我就快到了。”

掛了電話,忽然覺得身後有腳步聲,一轉頭卻又什麼都看不見,黑色籠罩了一切。我的心咚咚直跳,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幾步,那腳步聲卻又響起來了。

我有一點緊張,更多的是興奮,老娘學了幾個月的跆拳道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當下我朝著聲音的來源一腳飛踢過去,卻不想那人也是練過的,竟輕輕鬆鬆地同我過了幾招,而且功力完全在我之上!

打不過隻能借助道具,我趁著夜色的掩護迅速從包裏抽出防狼棍,狠狠朝那人頭上、身上抽過去。那人不防我有這招,躲閃不及,竟一下子被我敲破了腦袋。

他“啊”一聲痛呼,叫起來,“住手,江宛月,我是陸筠彥!”

我用手機屏幕照著他的臉,可不就是陸筠彥,還一臉的血!在昏暗的手機光亮中,他一張英俊的臉格外瘮人。

我用絲巾捂住他的傷口,送他去醫院。

我說:“我絲巾很貴的,用完記得洗一下還給我,洗不幹淨就重新買一條賠我。”

“沒見過你這麼冷血的姑娘,打破我的頭不應該先說聲對不起嗎?”

我看著他微笑,“學長,我那是正當防衛,倒是你該解釋一下為什麼偷偷跟在我後頭不吭聲?”

他“嗯哼”了幾聲沒說話,我挪揄,“你不會是想劫色吧?”